但心裡越想越憋屈,於是應津亭在雲清曉離開主殿、準備去偏殿用晚膳時,對他耳提面命了句:「雲侍衛,說話之前要好好想清楚,不要妄言。」
「嗯?」雲清曉愣了下,回頭看向應津亭。
因著應津亭說這話時正好是雲清曉轉身要離開的時間點,所以雲清曉頓了頓之後,根據之前的經驗來看,覺得應津亭這是又在提醒他不要背地裡說他這皇帝的壞話。
於是雲清曉莞爾一笑,一無所知地真誠回答:「陛下放心,臣不敢造次!」
應津亭:「……」
應津亭頭一次覺得他真是惹不起一個人。
玉英房送來琅玕殿的晚膳,給雲清曉那邊的那份自然沒有他「點」過的醬肘子,應津亭這邊則端上來了一份御廚們能呈上來的最小的醬肘子。
看著這盤硬菜,應津亭面無表情地想到「不成體統」和「斯文掃地」……真是托雲清曉的福了,他居然要吃完這麼一盤菜。
再過幾天,等雲清曉那裝滿吃喝玩樂的腦子清空得差不多了、不大可能一下想到他自己今天提過醬肘子的話之後,應津亭尋思著一定要再讓玉英房弄這道菜上來,換成醬豬腦也行,給雲二少爺補補,也噎得他睡不著覺才好。
應津亭被醬肘子膩得腦仁都疼,灌了不少茶水,最後整頓晚膳其他的什麼都沒動,全給撤下去了。
雖然應津亭不貪口腹之慾,但這麼一頓飯還是吃得實在糟心。
再想到雲清曉,應津亭沒看到他也能猜到他肯定沒心沒肺吃得正高興,光是想想這心裡就更憋屈得慌。
又喝了兩杯清茶,應津亭起身回到內殿,叫正輪值梁上君子的兩個影衛下來,問他們:「孤這幾日待雲清曉很親近?」
應津亭身邊的影衛是他在南穎時養起來的,過去便是自稱「孤」,如今回了大宛成了皇帝,當著影衛的面卻懶得改自稱。
聽到應津亭這有點奇怪的問題,兩個影衛異口同聲地回答:「回主子,是。」
應津亭想了想,重新問:「很親熱?」
這下兩個影衛都遲疑起來,其中一個膽子大一些地小心翼翼反問:「主子您是指……哪方面的親熱?」
應津亭波瀾不驚地說:「會讓人誤會成斷袖那樣的?」
兩個影衛:「……」
主子,和喜歡男人的斷袖……?
兩個影衛不約而同想要打寒顫,然後趕忙開口回答:「屬下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