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難以置信,怎麼會有殺手在行動的電光石火間還這麼囉嗦的!
不過趁著這個時間,雲清曉總算抓住了機會反應過來,站都不站一下就直接弓著腰往龍椅後面挪,生死面前形象什麼的不重要!
挪了兩步見應津亭還干坐著看刺客吵架動手,他連忙扯了扯應津亭的衣擺:「快躲吧還看熱鬧呢!」
生死面前敬稱也不重要,反正應津亭又不是不知道他壓根就沒什麼對皇帝的敬畏心。
應津亭聞言垂眸看向他,然後才回過神似的點點頭,也一臉嚴肅往龍椅後面挪。
兩個人蹲在寬大的龍椅後邊,應津亭問:「你說的躲就是這裡?」
雲清曉扒著龍椅一臉緊張地注意著刺客的動向:「嗯!」
「恕朕直言,這龍椅沒有真龍庇佑,躲在這裡和不躲差別不大。」應津亭道。
「能躲一下是一下!」雲清曉說著有點納悶,心想應津亭怎麼這麼淡定?
異國他鄉當過十五年質子的人心理素質就是好啊。
「禁軍侍衛和我哥……臣的兄長都上來了,只要陛下和臣別被抓住當人質,這兩個刺客一定跑不掉!」雲清曉又說。
應津亭笑了下,看向登上高台的台階。
很顯然,雲清曉想得太簡單了。
高台之上方才是沒有安排侍衛的,刺客出現後禁軍們似乎憊怠久了沒馬上反應過來、下意識先去看禁軍統領錢都指揮使,然而錢都指揮使喝醉了,平時操練得潦草的禁軍們看著高台上凌厲的刺客,竟是一時沒人敢當出頭鳥。
於是一部分侍衛們被今夜值守紫薇殿的禁軍隊長指揮去抓台下其他舞女,另一部分侍衛被隊長帶著堵在了上高台的台階前。
雲清寒匆忙繞過四散奔逃的舞女、亂七八糟追捕的侍衛、生怕被波及所以躲閃不及的朝臣們,好不容易來到高台下,又被其他侍衛擋在了外面。
而那方才還停滯不前的禁軍隊長看到了雲清寒,就仿佛有了底氣一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招呼著士氣還不如土匪打家劫舍的禁軍侍衛們往上沖。
沒沖幾步就疊羅漢似的倒在了台階上,看得天生面色溫潤如玉的雲清寒臉色肅冷,直接踩著幾個侍衛的肩膀快步上了高台。
整個紫薇殿內亂如洪流,而洪流之中竟就是整個大宛的達官顯貴、文武支柱,簡直讓人多看一眼都懷疑大宛明日便要江山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