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之前,雲清曉其實沒去想輸贏的事,他沒那競爭心……但也不能總是輸吧!
大概輸了十盤棋後,雲清曉來了鬥志:「這沒道理,五子棋我怎麼可能都贏不了。」
應敏行老實地笑了笑。
雲清曉說:「再來!我今天定要贏你一盤!」
這次應敏行放水,把戰線拉長了一些,給了雲清曉一種有希望贏的錯覺,結果又猝不及防地輸掉了。
「這不合理……」他嘴硬道。
應敏行正要比劃說再來一盤,突然聽到馬車外傳來聲音,有人喊了聲「殷先生」。
應敏行頓了頓。
雲清曉也有點意外,自己往前挪了挪想要撩開帘子往外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他一步自外面撩開了門帘,應津亭的臉在日光下深邃分明。
「在下棋?」應津亭一派不請自來也是客的模樣,讓車夫停了馬車,然後自己也進了車廂內。
車內只有他們三個人,應敏行一時有點糾結要不要按應津亭是皇帝的真實身份給他行禮。
雲清曉看出他的糾結,自在地說:「沒事,出了長陵這位就是殷先生,別想來想去了。殷先生,我們在下五子棋,你要不要來一局?」
應津亭笑了笑:「你們倆方才誰輸得多誰贏得多?我不跟輸家下,本就是極簡單的下法,再跟輸家下,不更沒意思了。」
雲清曉:「……」
「看你這表情,應該正是你輸得多了,那你讓讓,我來同恭王世子下一局玩玩。」應津亭從容不迫地說。
雲清曉忿忿不平地把位子給應津亭讓開了,但還不忘為自己辯解:「人都有長有短,我只是不擅此道。」
「人有豁達或偏狹,少爺您挺擅長豁達之道。」應津亭說。
雲清曉哼哼兩聲。
應敏行抿了抿唇,對棋盤伸出手:「您、您先……先請……」
應津亭落了顆黑子。
雲清曉就在邊上看著,這一觀棋他就有「天地視萬物為芻狗」那意思了,感覺自己又行了,應敏行下得也不怎麼縝密嘛,明明這麼多漏洞,沒看到應津亭這麼快都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