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雲清曉被應津亭吐血這一遭嚇得沒敢吭聲,被應津亭隔著被子壓到了腿都沒敢收一下。
應津亭一口血吐出來後卻只覺得鬆快,多年沉疴都隨之除了一般,他也沒講究,抬手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唇角殘留的血跡,然後繞過地面上的那攤血下床,走到桌邊倒了杯水漱口。
雲清曉默默屈膝,抱腿坐在床頭:「你……那個……你要不要看大夫?」
應津亭微微一頓。
方才他腦子混沌,其實沒太仔細聽雲清曉說了什麼,現在聽著雲清曉的聲音回想了下,好像是說……斷袖?
想起來了,雲清曉說他不是斷袖、圖新鮮也不會找皇帝玩、讓應津亭他別盯著他了……然後他應津亭就吐血了。
難怪雲清曉方才大氣都沒敢出一下,現在關心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有半分平時的咋呼勁。
應津亭看向雲清曉:「……」
這件事現在有點解釋不清楚了,他吐血的時機太湊巧了,而且又有前面莫名其妙纏著雲清曉發誓、說什麼可以消解他的心結……相比之下,說他是愛而不得、被雲清曉的拒絕弄得急火攻心然後吐血,竟是十分合乎邏輯的。
應津亭想了想,先把屋內燈點上了。
雲清曉瞧了瞧他,也不知道是逃避心理還是真的,反正就覺得應津亭看上去狀態甚至挺好的。
應津亭沉吟了下,覺得還是要努力為自己解釋解釋,所以他指了指地上雲清曉沒敢探頭看的黑血:「不用叫大夫,我吐血這件事和你方才說了什麼話也沒關係,你瞧瞧,這血擺明是鬱結於心的淤血,吐出來是好事,我現在舒服多了。」
雲清曉看他,的確是沒再像剛剛在床上時那樣顫抖了,唯有額頭還有沒散掉的冷汗,讓人知道這人方才的確是發過「病」的,不是雲清曉的幻覺。
雲清曉規規矩矩點點頭,應津亭說什麼他都附和:「哦,好,我知道了,你沒事就好。」
應津亭:「……你沒信是吧?」
雲清曉沉默,再沉默。
然後他忍不住腦袋埋到了膝蓋上,發愁地說:「你自己理理呢?你說你有心結,說我睡得好你能安心,這個還能用我們現在同屋來解釋,可是接著我說了不跟你搞斷袖,你鬱結於心那口氣一下就被激得吐出來了,雖然結果是好的,但是起因……陛下,說真的,我覺得不能怪我自作多情還不信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