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曉疑問地看向應津亭,應津亭也沒明白石沒羽怎麼突然這樣說——他靠近雲清曉當然是因為系統的存在,而這件事除他自己之外無人得知,連雲清曉都不知道。
可石沒羽這話說得似乎是封前輩在靖安侯府有值得久念的故人,他受封前輩所託才接近了雲清曉。
「封前輩?」應津亭不解道。
封前輩在微微一怔後意識到了什麼,她重新看向雲清曉,問:「小友出身靖安侯府?」
雲清曉遲疑地點了下頭:「是……晚輩雲清曉,如今的靖安侯是我兄長。」
封前輩的目光又在雲清曉臉上多留了片刻,然後她說:「你長得不像你母親,好在也不像你那父親。」
雲清曉:「……」
封前輩的語氣好像是在誇獎,但聽起來著實怪異。
「無妨,既然這般巧,那晚些我同你們說說舊事便是,眼下我得先處置這孽徒……」封前輩看著石沒羽說。
石沒羽也在他們的對話間意識到了,應津亭似乎還真不是因為舊事才接近雲清曉的……那這兩人之間算什麼,還真成斷袖了?
石沒羽搖著頭笑:「師姐若還在世,得知自己的小兒子成了如今這模樣,也不知會不會失望。」
雲清曉一臉茫然地聽著,心想怎麼又跳出了個「師姐」?聽這意思,難道還和他有關係?
封前輩冷漠地看著石沒羽:「你如今能主動提你師姐,是自認沒有對不起她過,還是覺得不必對不起她?」
石沒羽又對封前輩磕了個頭:「師傅,您不必多說了。我這輩子若說對不起,最對不起您和師姐。這輩子若有誰能讓我心甘情願舍了這條命,那便只有您和秦王殿下。」
「您是想讓我為師姐償命是嗎?眼下的情形,我其實從師姐離世那日起便開始在腦中構想了,只是十多年來您從未給過我隻言片語,我甚至以為您也已不在人世……今日還能再見您一面,也是徒弟死前幸事,只是可惜不能再回去為秦王殿下效勞。」
石沒羽直起上身,堪稱平靜地說:「不勞師傅髒了手,徒弟自絕便是。不過自絕之前,還有件秦王交代的差事沒有辦,雖已經辦不妥帖,但不能不辦……」
石沒羽說著,原本被束在身後的雙手驟然發力,竟是在本應該渾身無力的情形下強行撐斷了繩索,然後他掌心直衝角落的雲清曉而去。
雲清曉睜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地抬手擋住臉,手腕上除了沐浴之外都沒拆下來過的暗器發射出銀針的同時,雲清曉哀怨地想——這都什麼事啊!他怎麼就這麼招人恨了呢!
這石沒羽都準備赴死了,還不忘殊死一搏殺他一試!
轉瞬之間,人體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