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對雲清曉做,這「巫蠱之術」就能實施,的確聽上去不靠譜,所以就滴血吧。
而果不其然,雲清曉一聽就沒再惦記蟲子了,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後露出糾結的表情來,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應津亭:「……至於引讖這事兒,你還記得南下我們同住、我表現得很奇怪然後吐血了那晚嗎?當時我在引導你的這個流程就是『引讖』,你說出來,我體內『不成眠』的毒性就隨著那口毒血吐了出來。」
雲清曉:「……」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十分詭異,就和應津亭吐血那次一樣詭異,總覺得這「巫蠱之術」聽上去十分不靠譜、離奇得有些過於隨便。
但應津亭沒必要編這樣的瞎話來糊弄他吧……而且應津亭方才這些話,的確是解釋了他為什麼莫名出現在國子監、莫名選擇了帶雲清曉入宮還不想讓他走……
雲清曉只好勉強吸收著有些挑戰他世界觀的「巫蠱之術」的信息,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那『不成眠』的毒已經解了?那先前封前輩說起來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跟她說?」
應津亭輕咳了聲。
——當然是因為不好解釋,畢竟「巫蠱之術」哄哄不通醫毒的雲清曉便罷了,這些瞎話可唬不住行走過南姜的封雁秋,連他的那些影衛都糊弄不過去,索性也就不說了。
「我的毒的確已經解了。沒告訴封前輩,是因為封前輩是醫毒聖手,不喜詭譎的巫蠱之術,反正她老人家已經打算回地宮去了,我覺得沒必要多讓她操心這件事。」應津亭煞有其事地說。
這個說法說得過去,雲清曉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那接著呢,你今晚特意來跟我坦白,是想說你這毒雖然解了,但還需要我回長陵之後陪你回宮,不然怕反彈?」
但出乎雲清曉意料的是,應津亭沉默稍許後輕笑了下,搖搖頭說:「不,其實你可以不跟我一起回宮了。只是……用了那巫蠱之術解毒,卻不付出代價,沒有那麼好的事,我利用你來引讖解毒,從此以後你若是說了要做什麼,我也得學著照辦。」
雲清曉愣了愣。
「比方說你先前隨口道要學騎馬、要騎馬回程,你可以說了不做,我卻得按著你說過的話做一遍。此番回程我沒有和你同乘馬車,是因為我非得依你所言騎馬回程不可,不然我會遭到反噬。」應津亭半真半假地說。
但這些話,倒是有些契合雲清曉對「巫蠱之術」天馬行空的想像了——靠這個人解了毒,也免不了受這個人約束,其實就是把「毒」換成了另一種脅迫方式……
「你……你就這麼告訴我了,不怕我藉此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