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我偷溜出南穎皇宮撿回去的乞兒,我允諾了他們只需要跟隨我直到而立之年,到時候便是他們還願意隨我一起,我也沒什麼用得上他們的地方了。」
雲清曉聞言有些意外,目光略顯困惑。
應津亭輕聲道:「我對宛穎和當年趁火打劫的南姜都有怨氣,我只想把局面挑撥得亂起來,然後拍拍手走人,沒打算在皇位上和其他勢力天長地久地糾纏,所以再過些年自然用不上影衛了。」
雲清曉覺得應津亭對他坦誠的程度好像太深了。
不過聽都聽到這裡了,雲清曉索性繼續好奇:「我聽說去年年底平德帝病危都沒有跟南穎要你這個皇子回來,還是後來懷帝登基後主動提出跟南穎要人,秦王沒有阻止,你才回來的……那你豈不是差點回不來,盤算都用不上了?」
聽到這個問題,應津亭難得遲疑了下,似在考慮要不要跟雲清曉說。
「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我就隨便好奇一下,這事兒本身與我也沒有關係。」雲清曉道,「其實我還想問問你,在秋城的時候你帶我一起行動,見到封前輩之前你真的不知道她和我母親、我祖母過去的淵源嗎?」
應津亭先回答了後面這個問題,他苦笑道:「我當真不知。我受封前輩頗多恩惠,她不願意說的事我便不曾多問,更不會私下裡探查她的過往,這不夠敬重,且也沒什麼用處。」
「在秋城那晚會帶你一起……就是突然想帶上你了,或許是有幾分暴露能力、炫耀自己並非真的無能的傀儡皇帝的意思吧。」
然後他沒有跳過前面那個問題,說了回去:「至於今年年初懷帝登基後我成功回了大宛,其中來龍去脈有些說來話長,以後若是有機會再說與你聽吧。不過懷帝暴斃,那毒藥的確是我提供的,所以景華宮那邊想要找我報仇,倒也沒找錯人。」
聞言,雲清曉沉默稍許,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你和懷帝有舊仇?」
應津亭笑了下:「還好吧,不過是當年本已經定了他去南穎當質子,他和他母妃,也就是如今的錢太后,為了禍水東引,不惜想方設法安排了當時剛接手宮防的錢太后胞弟接近我母妃,然後在我母妃和錢家統領私相授受時,由應淇青帶著我去正好『撞見』了……」
雲清曉頓了頓,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大的秘辛。
應津亭回憶著:「他們互相配合,應淇青假裝大受刺激要去父皇跟前告狀,即便錢家統領是他的親舅舅他也要大義滅親,說反正他馬上要去南穎當質子了也不怕惹了父皇不高興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