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曉聽得發愁,愁來愁去突然意識到:「不對啊,我這會兒才想起來,哥你因為應津亭的皇帝身份而擔心我和他走得太近,這個顧慮我自己其實有想過的!」
雲清寒微微挑眉。
雲清曉說:「真的!我之前還直接跟應津亭說過,說我真不是斷袖,就算圖新鮮想試試也不會找皇帝,我又不是瘋了……所以哥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心裡清楚的。」
雲清曉頓覺豁然開朗,他跟他哥在有關應津亭的事上壓根就沒有矛盾嘛,這話題就多餘聊這麼多!
「哦,那方才我跟你苦口婆心說這麼多,可能是我自己誤會了,以為你的反應是想勸我不要擔心他是當今陛下呢。」雲清寒悠悠道。
雲清曉:「……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雲清寒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所以,你今晚還是要和陛下一起出去打人?」
雲清曉:「……嗯。」
雲清寒不滿地嘖了聲:「你從前沒這麼兇橫的,都叫外人給帶壞了。」
雲清曉眨巴眨巴眼睛:「我好像也沒那麼良善……」
總而言之,雲清寒並沒有強令禁止雲清曉繼續和應津亭有私交,雖然他不滿應津亭這人,但云清曉都這麼大了,從他有暗戳戳自個兒琢磨有關秦王的事就瞧得出來,有主意著呢,攔狠了怕他起逆反心思。
當晚,應津亭來找雲清曉,兩個人就鬼鬼祟祟跑到丞相府去了,趁著夜黑風高悄悄落到了人家園子裡——應津亭用輕功帶著雲清曉,雲清曉負責死死扒著他免得掉下去。
但是一落地,雲清曉就馬上鬆開了應津亭,一臉雲淡風輕地看周圍的「風景」。
應津亭無奈:「少爺,你這多走兩步都能把自己累著的身子骨,非要和我一起來打人,我還以為你是想藉機好好聊聊我們之間的事呢,可你卻看都不好意思看我一眼,這可怎麼聊呢?」
「……」雲清曉被他的語氣逗得奓毛,外強中乾地瞪回去,「誰要跟你聊了!我們之間有什麼事?不就偷雞摸狗揍孫莫學這點事嗎!我當然要來,他敢給我下藥,我非要親自揍他兩拳頭不可……主力當然交給你了,你現在閉嘴,麻袋拿好!」
應津亭莞爾:「這麼凶呢,少爺……是怪我午後那會兒沒伺候周道嗎?」
雲清曉臉上開始燒了:「應津亭!」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應津亭拉過雲清曉的手腕,帶他在丞相府這園子裡躲著光走。
雲清曉現在一點都不想跟應津亭的手有接觸,但正幹著偷雞摸狗的事也不便太張揚,所以抿了抿唇忍著沒動。
「不過孫莫學是怎麼給你下藥成功的?」應津亭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