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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這些,俞書禮竟也沒心思計較先前魏延故意撩撥他、玩弄他的事情,反而伸手抱拳,笑嘻嘻道:「謹遵丞相令!」

*

到了晚間,俞書禮換了身略微隆重的衣衫,狗狗祟祟想要摸出門。

結果被剛剛從外面回來的俞華信一把拎住。

「又去哪裡?臭小子!」俞華信見過多次俞書禮這副偷偷摸摸的樣子,都是去往青樓,現在見到俞書禮穿的人模狗樣就要往外跑,下意識就動了肝火。

「不……不去哪裡……」俞書禮知道父親對魏延有些意見,故而不想告訴父親是去見他,於是諂媚地笑笑扯開話題:「爹,好巧啊,剛下值啊?」

「不巧。我就知道你小子白天這麼安分,晚上沒安好心。」俞華信敲了敲他的頭:「老實交代。」

俞書禮撇了撇嘴,心知瞞不住了,只好含糊不清道:「就……去和魏延吃飯嘛。」

「和魏延吃飯,要穿成這樣騷包的鬼樣子?你何時穿過這種京城公子的長袍?想騙誰呢?」俞華信趕忙把鄭施意叫出來:「我是管不好你了,讓你娘說你。」

俞書禮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一身錦緞,有些心虛地解釋:「哪裡騷包了?不就是普通的衣服嘛?而且那魏延訂的是玉蘭雲舫嘛!那船舫很難訂的!去的都是皇親國戚和貴客,那麼貴重的地方我也不能穿著甲冑去吧?」

鄭施意趕來的時候,俞書禮還在和他爹爭論自己到底是不是要去不正經的地方。

看到幫手來了,俞書禮眼睛一亮:「娘!你快勸勸爹,他不讓我出去和魏延吃飯!」

鄭施意和俞華信兩人一照面,鄭施意就明白了俞華信在擔心什麼。

鄭施意瞥了一眼俞書禮,笑著打趣道:「今日穿的很好看。」

俞書禮臉頰紅了紅:「我只是隨便找了件普通衣袍穿了。」

鄭施意點了點頭,沒有拆穿他:「嗯,確實,是我家寶貝兒子天生麗質。」

「沒錯沒錯。」俞書禮得意地看了俞華信一眼:「爹,都說了,是我繼承了娘的貌美如花,披塊抹布都好看的。」

「所以你這麼晚了,和魏延出去,就是為了披塊漂亮的抹布,在船舫吃飯?」鄭施意打探道:「沒有別的?」

「能有什麼別的?!」領會到親娘的暗示意味,俞書禮氣的跳腳:「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就是純潔地一同吃個飯!」

「行行行!娘信你了。」看到兒子炸毛,鄭施意抿唇笑了笑:「去吧,回來的話讓小廝給你留個門,不回來也行,注意安全。」

聽到「不回來也行」的話,俞書禮難免生了些怨念:「娘……你這也太敷衍了……」

鄭施意揶揄一笑:「這不是知道你和魏延在一起嘛,那孩子靠譜,我相信他。」

俞書禮耳根紅了紅,「哼」了一聲,同手同腳地甩門走了。

俞華信撇了撇嘴:「這臭小子,就得你治他。」

鄭施意揮了揮手,「過來,和你算個帳。」

俞華信心虛開口:「什麼……什麼帳?」

鄭施意抬眸,示意他回房:「聽說那兩個我帶回來的小廝被你攆到伙房去了?……」

*

俞書禮順著夜街走著,等到了燈火通明的船舫碼頭,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月白色長袍,直到扯鬆了上面的金絲繡線,才有些掙扎地想,是不是今晚真的穿的過分隆重了。

但那可是玉蘭雲舫誒!

他在邊關的時候就想著,若是有一日戰事了了,他回了京城,一定要像那些貴公子一樣,飲酒念詩,尋歡作樂。

聽聞玉蘭雲舫上有天下第一琴師奏樂,俞書禮早就膜拜已久,今日穿這麼隆重也是起了拜會的心思。

小時候的俞書禮其實並不習武,他長相文雅瘦弱,像個小姑娘一樣,性格也隨了娘親,一直安安靜靜的。

那個時候俞家在西北還盛極一時,鄭施意擅音律,院中時不時就是動人的樂聲,俞書禮不愛跟著父親去軍營舞刀弄劍,而是喜歡跟著母親,撫琴弄弦。

但這種寧靜很快被打破,俞華信戰敗歸來,一身狼狽,從此一蹶不振。

俞家被強制入京,皇帝以爵位之名,行的是監管之事。

從此這本來幸福的一家人,自此困頓京城,不得無故離京。

為了擺脫困境,俞書禮從愛哭喜靜的小公子一夜之間長大,在各方勢力的虎視眈眈之下,拔劍上了戰場。

別說飲酒作樂,他就是想再聽聽悅耳的絲竹聲,都像做夢一樣。

難得今日有這樣的機會。

夜風微涼,但明媚的燈火照的俞書禮心中微暖。

他理了理衣袍,在上船的時辰截止之前,憑著票證走上玉蘭雲舫。

船夫清晰地長喊一聲:「時辰到,開船~」

這艘碩大的船舫就在長河中緩緩行駛了起來。

俞書禮在船上穿行,找了半天,終於在船尾找到了盯著遠處發呆的魏延。

俞書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發什麼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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