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禮睜大眼睛,「你趁火打劫?!」
「或者你自己設法救。」魏延老神在在地邁步離開。
陳黎扒著欄杆,哭喪著臉看向俞書禮:「恩人……錢錢……救救……」
俞書禮跺了跺腳。
其實他本來自己也不是不能救……但現在有了惹了太子一出,他就自身難保了。
俞書禮咬了咬牙,追上魏延:「餵……魏延,真不能再打個商量?」
「不行。」
「怎麼突然這幅態度……」俞書禮邊追著魏延越走越快的步伐,邊嘟囔:「總不是因為我同陳黎說話,然後醋了吧?」
魏延白了他一眼,走的更快了。
俞書禮心道:果然是醋了。
他再次追上去:「誒呀,我與他沒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男人的,別這樣計較嘛!」
第28章
魏延轉頭上了駕攆, 俞書禮悶頭追了上去,車駕朝宮門方向駛去。
魏延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和他同乘一輛馬車, 卻還是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反而別開了眼, 權當他不存在一樣。
俞書禮有些受不了地坐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魏延……你別這樣小心眼,陳黎這人瞧著不靠譜,心眼不壞的。」
魏延挪到對面, 然後掀開了車簾,看著外面清早的百姓人來人往。
俞書禮脾氣暴躁, 見魏延不搭理自己,也懶得伺候了,對著外面就喊道:「停車,小爺要下去。」
外面的車夫為難道:「小將軍,如今行至半程, 另一輛車駕已經回去了。」
「給我牽匹馬來就成, 不拘什麼馬。」
魏延這才像是有了反應一般,拽住了俞書禮的手腕。
「季安。」他突然開口, 像是沉思了許久, 又組織了許久的語言:「你是不是,其實並不喜歡男子?也……並不喜歡我?」
俞書禮皺眉,語氣依舊不算好:「你問這個作甚?你不是不理我嗎?管我喜歡誰?」
「嗯。」魏延認真看了他一眼,手指情不自禁伸出來, 從俞書禮的臉頰上划過。
俞書禮眼疾手快地避開。
魏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容苦澀:「季安,在你眼裡, 其實我和陳黎,沒什麼區別吧?」可以開玩笑,可以插科打諢,言語衝撞什麼也不算要緊。
這種單純的兄弟情,可以同床共枕,不拒絕肢體接觸,也是因為,壓根沒有把對方當做會有情感進攻性的愛慕者。
「從頭到尾,季安,你把我當什麼?陪你玩過家家的哥們兒?」魏延殘忍一笑:「可我不是。」
「在你眼裡,我一定十分可笑,陳黎與你分明還未來得及有什麼來往,可我卻如此計較。你一定覺得我就是個變態,喜歡男人不說,占有欲還強的要命。」他手上用了力道,將俞書禮扯了過來,直接按在了自己懷裡,手臂死死攀住他,拿下腰頂他:「我想睡你,我對你,根本不是普通的兄弟情,你明白嗎?我吃醋,也是真的吃醋,不是同你玩笑打鬧。」
被人強硬的禁錮,背後的軀體堅硬滾燙,又被灌輸了一通真摯卻偏執的告白,俞書禮雖有感動,卻也有恐慌和害怕。
他絲毫開心不起來,用力掙脫出來,瞪向魏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本來不是好好的麼?就為一個陳黎?
什麼要睡他的渾話都來了。
二皇子當年的話果然沒錯。
魏延此人,當真瘋起來就厲害的要命。
「我是個瘋子,你怕我嗎?」魏延被罵一聲,便覺得氣血上涌,神智開始不清。
他將掙脫的俞書禮再次扯了回來,兇狠地啃上了他的脖子,然後潮濕的唇舌一路往上,伴隨著尖利的虎齒,即將貼上俞書禮的嘴唇。
舒癢的呼吸蹭到了俞書禮的下巴上,他卻又慢條斯理地啃了上去:「知道什麼是喜歡麼?我教教你。」
俞書禮被他的牙齒磨得疼,他「嘶」了一聲,忍無可忍把人推開,被冒犯後的眼中冒著怒火。
魏延被推的撞在車架上,悶頭笑:「你怕我了?」
「你怕我也應當。我見你同別人說話都醋,我不想見你關心別人,我討厭你照顧體貼他人,我擔心你把他照顧成下一個我。這樣的我,你嫌棄和害怕也是對的。從頭到尾,你不過是把我當兄弟,這才可憐我,對嗎?可是俞書禮,我不要你可憐我。」
被這樣理解,俞書禮自然生氣:「你他爹的到底在胡說什麼?」一巴掌就這樣甩在了魏延的臉上。
他待陳黎和魏延怎麼可能沒有區別?!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