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低笑了一聲,將頭埋在俞書禮的頸側:「小將軍,你好香。」
「魏延,你別得寸進尺。」俞書禮這才反應過來, 手足無措地推開他, 幾乎咬著牙:「若不是念在本來身子就沒養好,又是長途跋涉前來, 我定是要狠狠揍你。」
魏延順從他的力道站遠了一些, 只是眼中含笑,眉眼輕挑,並不覺得俞書禮這樣的話有什麼威懾力。
俞書禮被親的頭昏腦漲,一時揉了揉太陽穴, 又感覺唇上的感覺怪異,連忙去拿銅鏡看。
「腫了。」魏延在他身後道。
俞書禮看向鏡中,發現果然。
他氣的甩手就要往屋外走。
魏延無辜地聳了聳肩膀, 跟在後面按住門框:「就這樣走了?小將軍也不怕別人瞧見。」
「那你說怎麼辦?」俞書禮伸了伸拳頭威脅身後的罪魁禍首,偏偏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似乎是篤定了自己不會對他動手一般。
「我這有藥膏。」魏延低聲笑了一聲,拉過他到椅子上坐下:「我幫你抹上,這藥塗了一會兒就沒痕跡了。」
俞書禮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魏延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銅盒,用手指挖了一些脂膏按在俞書禮的唇上。
他的指腹輕輕揉動,碰過俞書禮的唇珠。
那裡是他剛剛咬重的地方。
如今艷色迷離。
魏延眸色深了深,不動聲色將脂膏抹勻。
本來紅潤的唇,在脂膏的映襯下愈加嬌艷。
桃花的香氣溢滿唇齒之間,俞書禮感嘆一句:「好香。」
一不留神,魏延的手指就這樣穿過他因為說話而微微張開的唇,碰到了他軟嫩的舌頭。
濡濕和溫潤的觸感,讓兩人皆是身軀一震。
「甜的?」俞書禮微愣。
哪有藥膏是甜的?他又騙自己!
還來不及對魏延發火,俞書禮的下頜被抬起,他抬眸就對上了魏延頗具侵略性的目光。
「你……」剛一開口,就被灼熱的氣息封住了嘴。
比不久前的那個吻,還要熱忱兇猛。
俞書禮幾乎喘息不開,他的手掌抵著魏延的胸膛,被魏延按在了椅子上。
俞書禮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他很明顯能感覺到魏延的膝蓋抵進了他的腿間,一隻手臂圈在他周圍,按在他的椅背上,不容許他逃避;一隻手臂輕輕按壓了一會兒他的喉結,就往上游移,到了他的耳垂處,輕輕揉捏著。
俞書禮從頭到尾的親吻經驗也就這兩回,哪裡經得住魏延這樣撩撥?本來堅定的神色逐漸朦朧迷離,桃花的香甜氣息在兩人唇齒間來回流轉,直到消融不見。
敵軍威力太大,俞書禮實難抵抗,最後繳械投降。
「乖,嘴巴張開些,讓我進去。」魏延低哄道。
俞書禮只微微睜開眼朦朧地瞥了他一眼,就順從地開啟唇關。
舌尖的溫度灼熱滾燙,魏延在他口中肆意遊走,猛烈侵犯。
一陣激烈的親吻過後,似乎是要被魏延吞食下肚的俞書禮眼睛紅紅的,一副即將落淚的模樣。
魏延見了,動作終於逐漸溫柔下來,碾磨吮吸,發出曖昧的聲響。
俞書禮承受不住,身體不自覺起了些羞恥的變化,他終於忍無可忍咬了他一口。
魏延唇珠一疼,輕「嘶」了一聲,鬆開了些,笑道:「小貓一樣。」
沒有咬出血跡,但魏延倒是更興奮了,他伸手扣住俞書禮的手掌,兩人十指緊握,距離瞬間拉近。
俞書禮慌亂地睜大眼,想要推開魏延,奈何兩隻手都被魏延扣的死死的。他又不敢對魏延動腿,萬一力道不對,恐怕就把魏延踢傷了。
於是只能低喘著求他:「不要了……」
魏延眼神炙熱,視線往上是俞書禮輕顫的微微濕潤的眼睫,往下是紅腫水潤的朱唇。
「抱歉,小將軍實在秀色可餐。」他微微俯身,再次貼在了俞書禮的唇上。
這次倒是沒有再放浪形骸,而是淺淺的摩挲,只是兩人間的距離貼的更近了,幾乎親密無間。
魏延將俞書禮整個人按在了懷裡。
俞書禮也是頭一回知道,魏延的力道這樣大,大的不像一個常年纏綿病榻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