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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這樣,俞書禮越不放心,他搖頭:「我心中有數。」

「小將軍,渠州的事情你聽說了嗎。」陳黎氣勢洶洶地進來:「我就知道!這種聖旨肯定是太子攛掇的老皇帝給你下的,就是故意折磨你。這種命案哪裡是這樣好破的?魏丞相去了那麼久都毫無辦法,甚至還舊病復發,可見那渠州是個難纏的地方,咱們現在去,和送狼入虎口有什麼分別?」

木統領得知消息,也氣憤至極:「就是!」他一拍桌子:「咱們是戰場打仗的,學的是怎麼殺人怎麼砍頭,破案抓犯人那勞什子活,是我們小將軍能幹的嗎?」

俞書禮瞥了木統領一眼:「木少陽,你在罵我蠢?」

木統領一哽:「那小將軍判案的水平確實不怎麼樣嘛。」

陳黎悶笑了兩聲,被俞書禮瞪了一眼。「好嘛,當我沒笑。」

丁勝和老四就跟在後頭,見狀也站到一邊,把營帳封好,不許外頭有人在。

丁勝走過來:「小將軍,我們陪你去一趟。三個臭皮匠頂諸葛亮。」

「你們陪我去?」俞書禮微側過頭,翻了個白眼:「陪我去幹嘛?陪我一起被殺頭?你們當這案子是輕易能破的?」

他的視線在幾人身上掃過:「你們覺得這麼久魏延沒破案,是他笨?」

眾人啞然。

陳黎倒是終於嚴肅了些:「你是說……」

「這案子……誰破誰死。」俞書禮嗤笑了一聲:「陛下是怕我們回京之後功高蓋主、耀武揚威,提前要給咱們敲打敲打呢。破了案,幾方勢力明面撞上,狗咬狗,不死也要重傷。」

「什麼意思?」木統領低吼了一聲:「怕我們造反呢?」

他又嗤笑了幾句:「誰稀得造他的反。我們這些人,他若是硬要相逼,我們便是不破案,從渠州開打,也是打的下來的,到時候管什麼命案、刺殺,就是落地為王,他又奈我們何?」

「木少陽,你活膩了別帶著別人一起送死。」俞書禮聞言,不喜反怒。

他猛然回頭,給了木統領一拳。「你當老皇帝會沒有準備?他先前幫太子培養的將領和人馬都是吃乾飯的?但凡在場有一個內奸,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木統領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個鮮紅的拳印。他揉了揉自己的臉,犟著脾氣:「本來就是!什麼皇帝?我看就是昏君!」

俞書禮又是一拳。

「你這蠢貨!若是你稍微多點心眼,多點腦子,這麼些年也不至於只是一個統領。」俞書禮指著他的鼻子罵:「你看太子那邊,手下多少人脈?左一個尚書,又一個侍郎。那些人眼睛長在頭髮頂,仗著有兵符,恨不得踩在天子頭上,連皇帝都不得不要保他這個太子。我呢?我是帶出來了你們,你們戰功一個個都不小,可你們自己爭氣嗎?如今大好的機會在眼前,只要回到京城,一切就都有了。可你在想什麼?你在想造反?你他爹的對得起我嗎?」

木統領挨了兩拳,又被一通訓斥,卻難得悶聲沒有反駁。

氣氛一度沉悶了下去。

就是一貫自負高傲的丁勝,也低下了頭,慚愧又失落的樣子。

「這些年,是我們讓小將軍難堪了。」丁勝道:「咱們西北軍不止一次被人說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京城那些高官和貴公子都瞧不起咱們,背地裡都說咱們的閒話。我們一個個都知道,暗地裡也使了不少絆子報復了回去,但最後都不解氣。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到底是德不配位。名聲在外,百姓擁護,但陛下不喜,終歸是騎虎難下。」

「一切都仰仗了小將軍,沒有了您,我們就什麼也不是了。」老四應聲道。「所以您絕對不能出事,您就是我們西北軍的主心骨。」

「不只是我。」俞書禮搖頭,聲音堅定:「二皇子幫了我們不少。」

「若不是他,西北軍這麼多人,早就淹沒在歷史長河中,不復存在了。」回憶往昔,二皇子在他自己地位尚且不穩的時候,給了他們西北軍一個家,一個駐地。

渠州雖然不算什麼好封地,但人傑地靈、鄉民淳樸。沒有仗打的時候,大家軍民合農,平和共處,也算是十分安逸。

而當時在俞華信兵敗之後,也是二皇子拼著忤逆皇帝也要力排眾議保下這群戍邊的將領。

更遑論,他在俞書禮最艱難的時候,給了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此等知人善任、愛恤民命的人,卻總要被他親生兄弟們暗算、設計。

宮中的風波和斗亂,逼的二皇子一次次遠走,借賑災之由避災,遠離權勢中心那幽邃的漩渦。

但……這漩渦,不可能永遠都不踏進去。

於是,二皇子終於開始反抗。

皇位之上,橫掛著無數人的命,他拋棄了自我和自由,最終選擇淪陷在皇權的漩渦里。縱使不是為了他自己,也要為了百姓,爭上一爭。

一個殘酷暴戾的君主,如何能善待自己的子民?交給老大和老三根本不可能放心。於是,二皇子和俞書禮一合計,這皇位,他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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