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的指節分明靈巧,腰帶墜地。
俞書禮微微仰著身子,垂眸看他。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見到這副魏延匍匐的姿態,心中難免有些難掩的快、感。
他突然眸中發紅,一把抓住了魏延的頭髮,將人扯近。
手指划過魏延的臉,一時間如同烈火灼身。
魏延怔了半晌,最終沒有拒絕他的強勢靠近。
俞書禮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配合,欲色的臉上出現了一瞬的恍惚,然而心頭的怪異感依舊抵不住那股戰慄酥麻的感覺,他逐漸不能自已到瘋狂。
腦中湧現無數銷魂蝕骨的白光,俞書禮整個人都仿佛要融化過去。
魏延感受著被侵犯的異樣感,幾乎是本能地有些難耐地想躲開,卻又被俞書禮一把按了回去。
事了之後,魏延乾嘔了幾聲,幾乎喘不過氣。
但俞書禮尚且還在藥性最烈的時候,一次壓根不夠。俞書禮一把搭住魏延的腰,將他的腿抬了起來。
觸手之處,卻一片冰涼。
再低頭去看,魏延微閉著眼睛,頭歪在一邊,幾乎看起來神志不清。
俞書禮腦中突然像炸開了一般。
這般魏延昏沉著的似曾相識的場面!他一定在哪裡見過!
只是他忘了。
俞書禮此時仿佛放空了一般,手指僵硬著,不敢再動手。
魏延長舒一口氣後,緩過來之後,便拉住俞書禮的手,啞聲道:「來吧,別磨嘰了。」
手上的力道突然停住,魏延的褲子停滯在了小腿。
「怎麼了?」他抬眸問。
「魏延,你有事瞞著我。」
「怎……會?」
「否則,你為什麼突然不肯做上面這個了,總不可能真是你懶得自己動了吧?」
魏延低咳了一聲:「我動累了,偶爾也想自己享受享受,不行嗎?」
俞書禮冷肅了一張小臉,俯下身:「你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俞書禮嘲諷一笑:「你剛剛那樣,哪裡算享受?!」他的視線落在魏延虛弱的臉上,聲音又低又愧疚,輕輕幫魏延擦過臉頰上的污漬:「魏延,我剛剛是在欺負你啊。」
魏延的表情一滯,別開眼。「我不介意……」
「不對的。」俞書禮搖頭:「你慣來強勢,占有欲強,按照往常,不可能會給我反攻的機會。」
魏延的聲音顫了顫:「就不能是我良心發現了?」
「魏延……你何必再騙我?」俞書禮閉了閉眼,眼中的清淚滴落下來,砸在了魏延的臉上。
「我都想起來了……很多年前你也是這樣……誆我說沒事……其實為了我受罰,傷重的要死掉了……」他的手指輕輕搭在魏延的後背往後摸。
這次魏延沒再有餘力掙開他,俞書禮果然摸到了好幾支已經扎入體內的袖箭,只剩下箭羽露在了外面。
他的手抖的厲害,再一步步摸到魏延的後背衣衫,發現更是早就濡濕了一片。
怪不得,他不給摸。
怪不得,他不願意自己動。
可他哪裡是不願意?他分明是沒有精力和體力再自己動。
可縱使這樣,他還是會縱著自己,會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屈身在下,試圖用這副受傷的殘軀幫他排解……
俞書禮帶著哭腔出聲:「魏延,你怎麼總對我這樣好?幾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如果我不發現,你是不是傷重到要死掉,也會風輕雲淡告訴我,你沒事……」
他的聲音啞的可怕:「可我……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你若是敢死,我就陪你去!咱們黃泉路上,接著做夫妻!」
第98章
魏延抬眸看向俞書禮, 眼神複雜。
「季安。」他艱澀開口:「你都想起什麼了?」
俞書禮沉著臉,幫他把衣衫穿好,又將人扶起來。「我們現在就下山。」
「不可。」魏延強撐著身子, 按住他:「如今山下都是追兵,我們得上山, 走另一邊河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下水?!」俞書禮抬高了音量,咬牙切齒間漏了幾聲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