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去了。」容薇問他。
容臣搖搖頭說沒什麼。
「賀庭怎麼突然來了?」
「你還記得他?」容臣有點意外。
容薇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我又不是不認識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容臣在對方的表情里分析出了不太善意的意味。
「沒啊,只是很多年沒見過了,剛剛差點沒認出來。」
容臣知道容薇說的是假話,與此同時他心裡已經有很不安的預感了。
車子開了半小時這樣,兩人來到一個很是偏私的日料店,容臣對容薇的事並不上心,更沒有什麼心情跟她的未婚夫周旋。
容薇的未婚夫是北美人,叫格蘭特,他中文說得還算中規中矩,不過這兩口子對話的時候還是用英語,容臣口語不怎麼行,更加不想融入他們的交流了。
不過容臣知道這一趟絕對不是單純認個人那麼簡單,當格蘭特提出和他做交易時,容臣並沒有馬上能判斷出容薇這一出是想幹什麼,因為格蘭特和他談的合作很簡單:只做運輸。
或者準確來說,是輔助走私。
容臣前身在東南亞一帶幹了六年的緝私,對海上的風風雨雨不能說是完全了如指掌,但他絕對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了解這個行業的核心運作。
原本容臣以為他們說的走私無非是走毒,但格蘭特用腔調蹩腳的中文說出那四個字時,容臣覺得還是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之外了。
「我不覺得這件事對我什麼利益吧。」容臣震驚之餘很是委婉的回拒了他們的邀請。
這時容薇拿起面前的調羹敲了敲餐盤,隨即他們身後的木製推拉門打開,門後站著一個容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
容臣回來後一直住在賭場的頂樓里,雖然樓下是賭場上全天開業的,但頂樓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正常生活休息都是可以的。
他推開門進去,連燈都沒開就看到了窗邊上站著個人。
容臣手抬起來準備按下燈開關了,卻又收了回去,他踩著屋子裡的昏暗,一步步走向窗邊的那點月白。
賀庭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夜景還是在走神,一副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來人的樣子。
容臣從背後一把摟住對方勁瘦的腰肢,身體裡的疲憊在蹭了對方的後頸幾下後好像突然一掃而空了。
賀庭低聲叫了聲容臣,他聲音同樣有些疲怠,但這會兒因為對方的觸碰,不太情願的喉中哼唧反而像是在ll享l受的一呼一ll喘。
賀庭又叫了他一聲,他只是音色沉重的嗯了一聲。
一個多月沒見而已,倒也不至於讓人太火急火燎,賀庭被擠在窗台前,他的視線無法在專心的看著樓下的行車來人,容臣l擠ll開了他的雙ll腿ll使得他l站l姿有些狼狽,他兩手撐在窗台扶檻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過去把窗簾拉了。
這窗簾是自動感應的,賀庭只拽了一下帘子就自動合上了。
屋子裡最後一點光源也被那厚重的帘布封鎖在外後,容臣一把將人翻過來,托著賀庭整個頭就要親下去,但是賀庭脖子後縮很是變扭的就直接躲開了。
「……」容臣大致能看清賀庭臉上全是不高興,不過他暫時也猜不出對方這不高興是因為他今天的公然舉動,還是因為他這些天的杳無音訊。
兩人盯著彼此看了將近半分鐘都沒有說話,倒是呼吸越靠越近了,看著賀庭閉上了眼睛,容臣再度吻了下去。
一開始賀庭不是很配合,應該是有情緒夾雜在裡面,不過這也是罕見的,因為賀庭以前再不配合也不會有太強烈的反抗情緒,容臣吻得太重太狠了,碾l得賀庭的兩片唇瓣都有點麻了,他才不得不打開牙關l放對方進去。
賀庭被動太久了有點吃力,乾脆也抓起來主動權吻回去,兩人一步一步的順著牆壁邊親邊退,最後退到了容臣的辦公桌那。
容臣一手托著對方的後腦勺,一手壓著對方的肩膀將人往桌上l按ll倒,賀庭動靜儘可能小了,但是整個人躺到桌子上時還是不小心碰倒了上面的擺件。
眼看容臣把上衣脫了,賀庭也半闔著眼開始解l皮帶和衣扣,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這麼主動,可能情緒到了也無所謂了。
容臣將對方的長褲l拽下來,讓賀庭赤ll條條的橫躺在深色的木桌上,昏暗的視野里,兩條白色長l腿和桌子底色仍舊產生了強烈的對比,容臣咽了咽口水,心急的埋頭了下去。
賀庭感覺自己好像要被拖進了什麼溫暖的海域裡,他只能抓住桌子一角,好像支撐著就不會被那種綿密的安ll撫ll溺死。
十來分鐘後,容臣頂著一臉氤氳抬起頭,並不忘質問說:「前面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你跟許懷州上哪風流去了。」
賀庭差點沒緩過來,身體都要坐起來了又被ll按回去,他呼了一口痛氣,才說:「那我之前給你打了那麼多個電話你就接了嗎。」
「所以你在報復我,」容臣這會兒突然高興得不行,「那我還是第一次受你的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