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做什麼事心裡有數,賀庭你要是真擔心我就離得遠遠的,別讓我左右為難。」容臣咬咬牙,將語氣壓得更重了一點,「我又不是三歲五歲的用不著你處處盯著。」
賀庭頓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行,我不會再管你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容臣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那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都不管你了,你還管我幹什麼。」賀庭轉身回辦公桌拿繼續收拾東西,「你要是不想我被麻煩惹上身,就應該和我保持距離,如果別人不知道我們那點有的沒的,誰還會來找我的麻煩?」
容臣的心瞬間提到了最緊,明明感覺嘴邊已經堵滿了話,可說出來時只有三個字:「好建議。」
「嗯。」賀庭再也沒抬頭看他一眼。
容臣轉身走了兩步,還是沒忍住回頭問:「你確定……以後都不管我了?」
「我讓你回去這種話你都不聽,我還管得了你什麼。」
「你就是不想管而已。」容臣兩手緊握成拳。
賀庭本來想點頭的,但是還是說了實情:「來之前是想的,現在不想了。」
「行……」
從這公司樓里出來時,容臣正好碰上許懷州,他直接過去把人攔住,一臉的不如意說:「許哥還真是悶聲幹大事,短短几天而已,背地裡能搞這麼大動作。」
「那不是急著還你錢嗎。」許懷州笑笑說。
「讓我給你打工,用他掙的辛苦錢來還我?」
「唉,沒這回事啊——」許懷州連忙解釋,「我跟庭哥可是四六分啊,他出錢又出力的,我是沒得東西出了才掛自己當大頭和法人的,真有事才賴不著他……」
「四六分?誰四誰六?」
「我四他六啊。」
「那還差不多。」容臣點點頭,「你們幹的是正經事嗎?」
許懷州哎了一聲,「什麼叫不是正經事啊,這麼大個投資公司的牌匾掛在這,你不認字啊?」
「……」
從這片回去以後,容薇突然聯繫他過去一趟,容臣心情不太好就推了一天,第二天才去時被容薇奚落了老半天。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又被趕著上了艘船。
容臣還以為就出來說兩句話的事,結果這船竟然在海上漂了一個下午也沒有要靠岸的意思。
他只好進船艙里問問這是怎麼個情況,結果就看到了格蘭特和付文擇在沙發上互啃猛媾的畫面,而在這樣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面里,容薇就視若無睹的坐在一邊敲鍵盤。
他不想進到這個全是惡淫聲的,於是叫了一聲容薇就轉身出去了。
容薇出來問他有什麼事,容臣用下巴指了指屋裡,「你未婚夫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看出來我跟他沒關係了呢。」容薇喲了一聲,「怎麼,關心我啊?」
「……不至於。」容臣一聽是假的反而覺得合理多了,「所以這一趟要耗到什麼時候。」
容薇往海面上望了望,「還早著呢,安心坐著吧,快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容臣這一坐就是整整三天,他來的時候沒想會出門這麼久,手機也忘記帶了,也不知道賀庭會不會突然心軟聯繫他了。
第四天船隻終於在一個看起來有點荒敗的小島靠岸,看周邊還停靠著許多漁船和貨櫃,他想不出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人居住。
容薇帶著他一直往島心走,然後進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毛胚房裡,一進去,容臣就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冷,他以為自己是被這種幽暗環境整出來的體感錯覺,但是隨著樓梯不斷往下,他發現溫度確實在不斷降低。
等樓梯到頭時,他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裡是個冷藏室。
而立在他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牆,這面牆被分割成上百個整齊劃一的透明抽屜,因為溫度和濕度的影響,這些透明格子都被蒙上了白色的霧氣,但容臣隱隱約約能猜出裡面裝的是什麼。
他走近這面味道有些沖鼻的收納牆,然後抬手抹去其中一個格子上的霜霧,他的掌腹裹上冷氣時,背後也是隨之躥起了一陣寒意。
因為這個格子裡裝的是,一顆腎臟。
儘管已經被凍得縮水了,但他依舊能判斷出這是一顆人類的腎臟。
容臣胸腔里堵著一口氣,實在沒辦法咽上來就變成了反胃的惡寒,他又擦乾淨旁邊的兩個格子,裡面分別裝的是一根腿骨和一根男性ll生/ll殖l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