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被對方那張緊張兮兮的臉逗到了,「想像力挺開闊,燈光問題而已。」
「張嘴我看看。」
「……」
「張啊。」
賀庭只好把嘴張開,但是張開的幅度不大,容臣看著看著好像恨不得把頭伸進去一樣。
「看著好像是正常的。」容臣還是想不通。
「你要是來給我看病的,還是帶個內行醫生過來吧,大晚上的你能看出個什麼來。」
容臣又按了按對方的鼻根,「痛嗎。」
「沒感覺。」
「那這兩天……」容臣盯著對方嘴唇看了一會兒,目光又往下移,「你怎麼過來的?」
「都說了是上火,怎麼會有那種需求。」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有就有唄,我還能笑話你?」
賀庭呵了一聲,「明天去檢查再說吧,說了你也不信。」
容臣抿了一下嘴唇,他揚起下巴想湊過去親一口,但是賀庭很是乾脆的躲開了。
「別不正經。」賀庭警告說。
容臣手鬆開對方的肩膀,下挪到後腰上,他打量起對方的穿著不禁疑問:「天天三十幾度的,穿這麼嚴實……不中暑也得上火吧。」
「天天待在房子裡怎麼會中暑。」賀庭將脖子往後縮了一點,因為對方的呼吸已經噴在他臉上了。
「你是不是有暴露羞恥症啊。」容臣真有點好奇了,「你穿過短打嗎。」
「個人穿衣風格過於鮮明也有錯嗎?」
今個賀庭穿了件暗紫色的闊領襯衣,外邊還搭了件黑色收著腰身,里里外外的布料都貼著肉,將他的身材線條毫無保留的剪裁了出來,不過早年的賀庭很少會穿黑白兩色以外的襯衣,現在年紀上來了倒是打扮花俏了,容臣搖搖頭,聲線乾涸的漫不經心道:「騒,穿太多反倒像沒穿一樣……」
「你坐夠了就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賀庭撇開對方的手,「我也要休息了。」
「不做了?」容臣挑明了問。
賀庭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他,「你是來應付考試的嗎?」
眼看對方回了臥室,容臣立馬會意跟了上去。
賀庭坐在床邊上,等對方拉了窗簾調好了燈後便很是自然的開始摘手錶,容臣反手脫了上衣就迫不及待沉身覆了上去,一切發展得都非常理所應當順其自然。
兩張臉貼得太近,四片唇瓣是緊密相嵌的,而鼻尖間不斷的磨蹭,濡濕粘膩的吻讓兩個人心瞬間軟了下來,容臣時不時輕輕的用牙貝咬一下對方,讓賀庭發出怕痛的哼唧聲。
他貼著賀庭的下頜耳鬢慢慢吻,又將對方整隻耳朵都收入溫熱的口腔中,清晰曖昧的吻聲急切但又十分有耐心。
其實賀庭有點反抗情緒的話更讓人興奮,但他這種順從的獻祭心態也足夠讓人慾罷不能了,容臣常常覺得自己是在褻瀆欺負什麼守身烈夫一樣。
「賀庭,這種平角褲不適合你,以後別穿了。」容臣認真端詳著對方赤條彆扭的樣子說。
賀庭用手背抹去唇周因為激吻帶來的濕潤,吐完一口鬆懈的暢快氣,「不穿這個穿什麼,啊……」
「你見過那種用繩子系的嗎,系在這裡。」容臣一臉正經說,「一扯就散開的那種。」
「有印象……」賀庭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東西,不過他無法聯想到那種衣物怎麼出現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樣的。
「你以後就穿那種的吧。」容臣說,「你覺得好嗎。」
賀庭不去看對方,「不合適……」
「不會。」容臣一手罩著對方的頭,安撫似的將人腦袋往自己胸口前按,「很合適你,賀庭。」
賀庭無奈笑笑,呼吸疊滿了被占有的繾綣悱惻,等他覺得好受一點後才給對方一個中立答覆:「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