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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已經沉入海底,但此時在暴虐燃燒的船體所發出的光亮溫度卻和太陽無異,其火勢之大,漂浮在船身周遭的大片燃油也跟著燒了起來。

在赤亮的火光中,他們隱約看到幾個人在懸掛在船體上呼叫掙扎。

「你乾的!?」肖白竟瞪大了眼問艾文。

艾文的表情同樣難以置信,他晃了晃頭,聲音磕巴道:「這是怎麼回事?」

「……」

兩人干瞪著眼對視片刻,發現事情好像變得更加棘手了。

肖白竟立馬收起了手裡的槍,要求艾文讓人馬上把直升機開過去先救人,艾文點點頭,連忙配合他拿出對講機和直升機那邊下了搜救令。

而其餘人員也自覺的進入了緊急狀態,連忙在附近尋找救急船隻之類的東西。

等到肖白竟看到直升機在往船的方向飛去後,他才發現賀庭不見,他慌張的掃視了周遭一眼,發現這人竟然正在往海里走!

肖白竟連忙過去把人拽住,洶急的浪已經拍到了他們大腿上,他又慌又氣的朝賀庭大吼道:「你不要命了!」

「……」賀庭臉色慘白好像失聰了一樣完全沒聽到肖白竟的聲音,他瞳孔無神、表情僵硬得瘮人,上下兩片唇瓣顫抖了幾下後才稀稀碎碎的吐出兩個字:「容臣……」

到了這個時候,賀庭才發現不管他對容臣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他都不能否認容臣是他根本不能捨棄的一部分,是一件多年前就生長在他身體裡的器官,可能是供氧的肺、是代謝的肝、是泵血的心臟.,是失去了後他只能永遠殘缺和痛苦的重要組成,是他的命。

第19章 婚戒

由於船體連著周遭一片的火勢太大溫度過高,直升機根本無法近距離進行搜救,而其他人找來搜救的船艇也無法趟進火海裡面,這場救援難度係數高得超出了他們現有的所有救援手段,等到七名遇難人員都全部得到解救時,輪船已經完全沉入水底了,在連天接海的夜色里,海面上只浮著部分船隻殘骸。

這七名遇難人員傷的傷、暈的暈,除了那兩名在船上伏擊容臣的警員,其餘的都是當地土著,肖白竟原本想拷問一下船體爆炸的原因,但是眼前的情況重心並不在這,他只能把這事往後放一放,因為容臣還沒有找到。

或者說是容臣的屍體。

就當時的情況來看,容臣能生還的機率並不高,再加上那火一燒就是將近一個小時乃至整個船隻沉沒,能逃出來的人都瀕死重傷了,更何況他在此之前還中了一槍,沒死也不能保證還有沒有自保能力。

肖白竟很難說服自己保持樂觀的心態,當然也說服不了賀庭保持冷靜。

經過勘測,船隻沉沒的海域已經有百來米深了,如果容臣沒有跟著船沉底,但海上卻又找不到他的影子,如果他真的跟船骸沉底了,那麼現在的工作只剩打撈屍體了。

大晚上的,他們聯繫的打撈隊至少要明天早上才到,估計到那時,先不說容臣會不會已經被火燒焦了或是漂到什麼地方去了,他要是跟著船沉底後沒被海里的大魚吃了都得謝天謝地了。

然而打撈工作進行三天了仍是一無所獲,這期間賀庭曾兩度昏厥,第一次是因為無法接受打撈結果,第二次是因為不吃不喝不眠。

肖白竟看著醫生給昏睡中的賀庭輸完營養液後,又低聲問:「他多久能醒過來?」

「鎮靜劑藥效散了就會醒,大概今天晚上吧。」醫生回答他說。

肖白竟點點頭,然後把人送出了臨時搭建的帳篷,他望著今夜不怎麼太平的海面陷入沉思,過了小半天才拿出手機按開信息的圖標,刪刪改改好幾遍後向某個沒有名稱備註的聯繫人發去一條信息:海苔疑似死亡,任務取消。

翌日賀庭體內的鎮靜劑散去後便醒了過來,不過他這會兒要比前兩天冷靜了那麼一點點,也知道要吃吃喝喝了,眼淚也少了。

打撈搜救工作進行了大半個月毫無收穫,所有人其實都已經認定了容臣的死亡結果,唯獨賀庭還不願接受,但沒幾天後,他自己突然提出結束打撈搜救工作,不願這樣繼續為難別人下去了。

賀庭聲稱自己接受了容臣的死亡,但卻也沒有將這件事告知其他人,包括魏書言。

不知道後來這點風聲怎麼還是傳到魏書言的耳邊去了,她來到香港想向賀庭求證個真假時,賀庭已經被強制送進了療養院有一個月了。

據裴禹的描述,賀庭把自己關在家裡長達兩周後服用了大量安眠藥,還是因為管理水錶的物業發現了他家裡的用水量過於異常上門詢問才發現了在浴缸中幾近瀕死的賀庭,而且整個房子亂糟糟的,到處都積著水,進門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魏書言質問賀庭為什麼要想不開,賀庭虛弱的否認了,並說自己只是失眠誤食了過量的藥物。

可裴禹跟她說的並非如此,因為賀庭當時還留了一份遺囑、兩份財產轉移書以及一份捐款合同,遺書內容甚至刻薄到不要第一時間不要通知他的家人,先讓他的私人醫生來處理後事,把他的遺體打理得體面一點再告訴他的家人,而那兩份財產轉移書,分別是給他弟弟和母親的,捐款合同則是投向大陸西北地區教育建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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