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賀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出了點意外,沒想讓你們擔心,別生哥的氣。」
「……」
「只有你一個人來了嗎?」
賀染扭了扭肩膀,「開開也來了,在外面車上補覺,爸昨晚還在馬六甲找你沒趕過來,肖警官過會兒就到。」
「這樣……」賀庭這下是真的有點難為情了,畢竟自己除了入獄那一年鬧得有點大,這麼多年來都沒太讓家人操過太大的心,所以以往他不聯繫家裡的時候,家裡人也不會太擔心,不過這次確實是消失得有點久了。
不過看賀染這表現,他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把這次意外當做一次失蹤而已,看來肖白竟什麼都沒告訴他,不過這也好,免得其他家人更操心,賀庭也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太多了。
「你這頭怎麼回事,他打的?」賀染又問。
「沒有,摔了一跤而已。」賀庭糾正道,「你別把容臣想的太壞,他比你小那麼多,你好歹也算是長輩了,對他寬容一點,別對他老是抱有成見,嗯?」
這麼多年了,賀染還是一點都不愛聽這些話,他不禁奚落:「你還知道自己是他長輩,他成天揪著你幹什麼你不清楚啊?」
「都是小事……」
「我對他有成見還不是因為你?」賀染又搶話說,「又不說清楚關係,他看你那眼神三輩子跟沒吃過飯一樣饞,我哪知道他是好人壞人,他心思不純還有臉揍我一拳……」
「那你不是也打了他嗎,都多少年前的誤會了。」賀庭乾笑了笑。
這事當年確實是鬧了點烏龍,不過當時賀庭和容臣的關係也比較緊張,和魏書言離婚後,容臣又性格大變的對賀庭有些不尊不敬起來,賀庭暫時無法給容臣劃分出個合理的身份,所以賀染和容臣頭回見面時,他就沒有說開清楚。
這導致了賀染容臣二人後來偶然又在賀庭酒店門口碰面,雙方都誤以為彼此是賀庭的騷擾者,賀染急性子一個就把容臣踹了出去,容臣被這一腳踹出了爭風吃醋的不悅,也就大膽還手了,總之打得不可開交,雖然賀庭及時發現並制止了,但這點梁子結下後就沒好好打開過。
容臣氣性好,也沒計較過什麼,賀染其實也不討厭這人,他只是單純不待見一切覬覦垂涎賀庭的人,哪怕容臣是賀庭養大的也不行,再加上他始終感覺得到賀庭對容臣並沒有那種關於情愛的心思,所以他一直覺得是容臣在勉強自己哥哥,因而到現在他都不肯接受容臣這人。
「打他本來就是順手的事。」賀染惡狠狠抱怨道,「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懂的還以為我們家破產了你帶著他來這裡打魚為生呢……」
賀庭看了自己的裝扮一眼,確實是有點落魄,「那你們是來接我們回去的?」
「問的廢話。」
隨後肖白竟進來了,沒等他開口,賀庭就要求對方出去避開賀染單獨談起了話。
肖白竟問了這一遭是什麼情況,賀庭也如實說了。
結果肖白竟坦言:「我知道他沒死。」
「你知道他沒死還瞞著我那麼久?!」賀庭有點火大但又不得不壓低了聲音。
「情況特殊,因為我們身邊好像出現了內鬼,算是為了他的安全起見,我就沒告訴你。」肖白竟無奈一嘆,「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你了。」
賀庭聞言,又很是理解的熄了火,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問:「你沒告訴我家裡人容臣的這些事吧。」
「沒有,這事還沒到可以公開的時候。」肖白竟保證說,「待會你就跟你弟弟回去吧,你家裡人找你找得都要在暗網上發搜救令了。」
「那容臣呢,我可以把他帶走了吧。」
肖白竟的笑容慢慢凝固,「……還不好說。」
「你不是知道他是無辜的嗎,現在總不能還有理由逮捕他吧。」
肖白竟面露苦惱,「不是無不無辜的問題,主要是……容薇還沒找到,她有可能還會去找容臣。」
「你想用他當誘餌?」賀庭蹙眉,「這事不該和我商量一下嗎。」
肖白竟擺擺手,「不是,我是擔心他的安危而已,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我不建議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跡上。」
「那你的意思是,把他關起來就最安全?」
兩人面面相覷半霎,肖白竟只好讓步:「行行行,你帶回去吧……別太招搖就行。」
賀庭這下眉頭才重新舒展開,他想說什麼又問:「那容臣以後……還能返崗嗎。」
肖白竟沒有馬上給對方答覆,他先是探究了一番面前人的神色才問:「那你呢,你想讓他返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