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這麼一說,賀庭還覺得自己更冤枉才對,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要去紐西蘭我說了,你自己沒去廈城過年沒聽到而已。」
「f在你們家飯桌上說我怎麼會聽到。」容臣也覺得自己更有理,「我去南海我都有跟你說。」
賀庭抱起胳膊,身子一轉也不看他了,「你為什麼改變主意去南海你當我不清楚嗎。」
「……」容臣放下洗碗布沖了手,轉身看著坐在餐桌上的那個背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繼續據理力爭:「那我有問f你讓不讓我去南海吧,你自己說讓我拿定主意的。」
「你想去我還能攔你?」
「我哪句話說我想去了?!」容臣語塞了一下,「我只是……問問你的意見。」
賀庭不知道對方的臉色如何,但他自己其實是有點想笑的,不過他覺得自己這次既然占了理,就不應該先讓步妥協背負什麼是他先拋棄容臣在先的黑鍋,而且他們連著八年都是在一起過的年,容臣自己有了情緒直接以去南海的理由不回去跟他過年的,難道這是他的問題嗎?
「我沒表態就是我趕你去了?」賀庭反問對方。
「對啊。」容臣理直氣壯得很,「lf就是不喜歡我,所以根本不管我去哪裡工作。」
賀庭真是覺得對方說話毫無邏輯不經思考的,他想轉身質問對方,但還得不動如山的坐在原地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激動,「你都多大的人,想去哪裡工作我還應該干涉你嗎。」
「那還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才不干涉吧。」
賀庭氣笑了,「喜歡你我就應該干涉你的工作?」
「那f你明明知道我去南海了就沒有那麼自由了,還遠隔重洋的,f要是喜歡我,根本捨不得讓我去才對吧。」容臣張口就來,「我當時沒問你嗎,你都知道我很為難了,還不願意幫我拿定主意,不就是因為不想管我了嗎。」
這下賀庭真忍不住回頭了,他難以置信道:「我什麼時候不想管你了?!」
容臣被這話問得有點心虛,他乾脆直接岔開話題:「那你自己去紐西蘭,你想過我嗎,你都不打算告訴我。」
「那你調職回來一個月你就告訴我了?你搬家你告訴我了嗎?養狗告訴我了嗎?你真結婚了都不打算告訴我了吧?」賀庭一連串說完後又轉了身回去,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說出來,未免太尷尬了。
容臣沒想到賀庭還挺在意這些事,他心裡熱是熱了,但嘴上說的還強硬無理得很:「你不關心我了我為什麼還要告訴你?」
「我不關心你就不會回來看你為什麼遲到了,否則你現在能見到……我嗎……」賀庭說完,覺得很是尷尬的扶了扶額。
容臣一時沒了聲音,他沉浸在對方這句話里消磨了很久後,臉上的不服氣才慢慢散開,但他又覺得這話沒論據:「那你怎麼知道我天天遲到,還不是竟哥告訴你的,這關心一點份量也沒有。」
「……」
「沒話說了吧,你去紐西蘭這麼久也沒想過我,我起碼還去香港看過你,我怕你不見我,我還特意帶二姐去了。」容臣故意強調了二姐兩個字,「我只是不去跟你過年一次,你就不要我了。」
賀庭沒有馬上回話,這架吵得太久了,他已經忘記矛盾的核心是什麼了,還有就是他其實從來都沒跟誰吵過架好像,這多少顯得他不會吵架了。
不過他想了想,多少也是因為容臣不講理,才顯得他說不過對方,賀庭始終覺得本來就是容臣自己鬧情緒在先嘛。
容臣走近他,他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麼事來,「那你給我發群發消息怎麼說。」
「你知道我是故意的還問。」容臣越說越來勁,「那大過年的你都沒給我打個電話。」
「我應該先給你打?誰規定的?」賀庭勁也上來了。
「你以前都給我打的,我去南海了你就不想打。」
「我不打就是我不想?」
四隻眼睛相互瞪著,容臣竟然還敢點頭,「你想就會打,你不打就是不想我。」
賀庭呵了一聲,笑得有點無可奈何:「照你這麼說,那你沒打給我,那你也沒想我吧?」
「我跟你情況不一樣,我不打跟我想不想你有關係嗎,我什麼時候沒在想你,賀庭你少裝瞎子……」
兩人犟著臉,臉色出奇的越來越冷,像是有一根弦繃在兩人之間,霎那間弦突然崩斷了,兩個人一股腦就懟著嘴親了起來。
之後兩人又親到沙發上去,等兩個人都忘記那點矛盾事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了,兩個人收拾好親得亂七八糟的自個,又坐在沙發上沒有馬上搭話,像是在反省他們幹了什麼。
過了小半天,賀庭看了看表才說:「時間不早了,送我去機場吧。」
容臣點頭說好,兩人拾掇一下就出門了。
兩個人坐在機場裡有二十分鐘了,明顯還沒從那個激烈的吻里走出來,賀庭也稀里糊塗的,好在從值機到登機一切都很順利,飛機離地二十分鐘後,賀庭才思緒清晰回來,他後知後覺還有些話沒跟容臣說清楚,不過現在大概是來不及了。
回到惠靈頓後,兩人倒是挺勤打電話的,一天能打個三五次,不過聊的都很是中規中矩,並不像他們在一起時那樣親密無間,容臣一句想他的話都沒有,這讓賀庭覺得有點煩躁,他乾脆就不主動給對方打電話了。
很快一周就過去了,魏書言的生日到了,她照慣例給賀庭打了電話,問今年還過不過來玩,賀庭當然沒有推辭的理由,基本每年都會去,不過容臣難得有臉主動給他打電話了,因為容臣已經26個小時沒有主動聯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