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不是知道嗎,為什麼還要避著她。」容臣不解,「你覺得她不知道嗎。」
「她知道什麼。」
容臣梗著臉,彆扭又猶豫的說:「那我不能告訴她嗎。」
「你想告訴她什麼。」賀庭抱著胳膊反問對方,「告訴她我跟你已經上床了?」
這話說得怪有理的,聽得兩個人有點不好意思。
「這……不用說小姨也知道吧。」
「她為什麼會知道?」
容臣:「我們在一起了上床不是很正常嗎。」
「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賀庭漫不經心問。
「那我和f現在……算什麼。」
「……」賀庭被噎住,「偷情啊。」
「那是過夜的藉口啊。」
賀庭就知道對方單純就是貪圖跟他上床而已,他心裡哼了一聲,「過夜需要藉口那還叫在一起嗎。」
「那沒在一起,為什麼f要跟我一起過夜。」
「我不能有寂寞的時候嗎。」賀庭口直心快道。
容臣咋舌,雖然這個理由確實很有說服力,畢竟賀庭在床上的狀態確實讓他覺得事實如此,可他又說:「那f昨晚又說是想我。」
「……」賀庭有些抬不起頭來,「想你也要被批判嗎,對長輩也要這麼苛刻?」
「我沒批判f啊。」容臣莫名其妙的,「我在引用論據而已啊。」
賀庭還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忘了,隨即他又強忍住自己要跟對方爭個高低的好勝心,畢竟這種事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吵的吧,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
「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會想你了。」賀庭自認為讓步道。
「不要。」
說完,兩人對著眼片刻後他們又雙雙把臉別開,一個看窗外,一個看過道,各自臉熱的反省和回味著。
「總之,你想說就說,她過生日多關心關心她,別……全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賀庭再次叮囑說。
「嗯。」容臣又伸手過去抓住對方手掌,兩人悄悄交扣住十指後就不再說話了。
一個小時航程很快,他們周折一番後就來到了魏書言的家中,她也是剛剛醒沒多久,妝正畫到一半就跑過來開了門。
她說自己訂了餐廳,待會出去吃,不過她得先好好收拾一下自己,賀庭陪她去衣帽間挑了衣服,兩人又立在一邊看著她把妝畫完。
「外面風大,把頭髮綁起來吧。」賀庭建議說。
魏書言說可以,賀庭就拿起梳子替對方梳起了頭髮,他動作緩慢而熟練,骨指分明的手指穿過棕色的髮絲,每一縷頭髮都被好好的照顧到,而魏書言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她並沒有因為前夫在倒弄她的頭髮就如何分心,而是一直在自顧自的抹著口紅。
「容臣,發繩。」
聽到這聲,容臣才把目光從賀庭的手上挪開,他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根發圈遞給了賀庭。
賀庭接發圈時,手稍稍僵了一下。
恰好這時魏書言無意抬眼,只見鏡中的容臣有意用掌心覆蓋在賀庭那隻接著發圈的掌背上,他手指頭還插進賀庭的指縫裡輕輕摩挲,賀庭緊張的回眼看向一旁的容臣,容臣也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目光交匯之間全是直白易懂的曖昧和火熱。
魏書言眉峰一跳,像是撞見了什麼不該看的,連忙垂下眼眸繼續抹她的口紅。
兩秒鐘過後,容臣在賀庭的警告眼神中收回了自己的手,兩人不約而同的再用餘光看了魏書言一眼,不過她應該沒看到什麼。
到餐廳坐下沒多久,提前訂好的菜很快就上齊了,魏書言坐在兩人對面,和賀庭有說有笑的分享著一些近況。
「容臣你吃飽了嗎?」魏書言留意到容臣很久沒拿起餐具了便問。
容臣點點頭,將桌下那隻手攥得更緊,「飽了,我看你們吃。」
賀庭左手心都冒了汗,他不喜歡這種黏糊糊的感覺,他暗暗示意容臣幾次,對方才放開他。
「對了,怎麼不叫微微過來。」魏書言又問。
「二姐她被限制入境了,這邊都過來不了。」容臣用褲子擦了擦手汗,又去摸索身邊的手,結果賀庭直接將兩隻手抬起來都拿起了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