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笑的!」賀庭氣急敗壞的直接把手往對方臉上抹,沒兩下容臣的臉也變得髒兮兮的。
容臣笑到沒勁兒才停下來,他起身把人牽到水邊,接著浪仔細的替賀庭把十指搓了乾淨,又用自己的上衣擦乾。
容臣把洗得白淨的手送到嘴邊親了一口,賀庭冷不丁的問他:「有沒有鹹味?」
「那得舔了才知道吧。」容臣認真作答說。
賀庭皺眉,「怎麼整天說這些不正經的字眼?」
「這怎麼不正經了?」容臣不可思議,「那掃黃也沒把這個字掃走啊。」
「……」
「這不正經嗎?我說的是舔你手,又不是像昨晚那樣舔你的……」
容臣說到一半住嘴了,因為賀庭的臉色又陰了起來,看來還在記仇呢。
過了一會兒,容臣又臉熱說:「我今晚也休息,我能跟你一個屋睡嗎……f。」
【作者有話說】
補充一下容臣為什麼會跟著小姨生活(我還以為我在上本書里寫了,原來是我的幻想):
容臣的媽媽家那邊,只有小姨和他媽媽兩個女兒,沒有男丁接後,所以容臣生下來是跟小姨一個戶口的,算是給魏家留後的意思,所以他從小沒有跟哥哥姐姐一起生活,三姐弟感情就比較淡薄,與此同時,他父親是靠岳父起家的,其實也就是把魏家吃絕戶了,所以小姨才跟賀庭出來創業,在容臣心裡小姨和賀庭的身份等同於他的父母吧。
◇ 第44章 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今晚沒事?」賀庭問。
「今晚也休息,我找人代班了。」容臣說,「可以嗎f。」
賀庭扁扁嘴,沒回話,算是默許了。
因為這裡還是起步階段,人手還沒有完全到位,具體的職位還沒有劃分很清楚,每個人的工作內容基本都大同小異,容臣就算是已定的領導層,一樣要跟其他人做最基本的值班和巡邏工作。
回去以後,兩人難得一塊吃了個晚飯,飯後容臣又搬出個收納箱,箱子裡都是他之前收集的樹蝸殼。
賀庭問他要這麼多殼子幹什麼,容臣說撿回來打孔串起來可以當風鈴掛飾,「我已經做了一個給二姐了,這個做了一半是給你的。」
「你在上面塗了什麼。」賀庭拿起一顆已經打了孔的殼子問。
容臣又去翻箱子拿出瓶透明塗液,「這個。」
「指甲油?」
「好像是叫護甲油。」容臣說,「塗這個會更亮一點。」
賀庭覺得挺有意思,兩人便分起了工,一個負責打孔一個負責上油膜,但是弄到一半,有人又來把容臣叫走了。
容臣走了一個小時後又回來,不過狀態有點問題,賀庭問他怎麼,他沒留神把一個殼子鑽碎了,「哦,有個同事之前……犧牲了,剛剛去把他的遺物送回去而已。」
「在這裡犧牲的?」
「沒有,離這裡挺遠的地方,公海那邊。」容臣說,「被襲擊了。」
「你不是說這裡的工作環境還算溫良嗎。」
「工作環境和工作內容是兩碼事吧只能說。」容臣面色藏不住的凝重,「原本組織在這裡設立關卡,只是想和海聯聯手只做監督過濾工作,不過緝私局後來改變了主意,現在海檢的工作重心已經從監查轉移到打擊層面了,有鬥爭了自然會有犧牲,幹這一行,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吧。」
「不可避免……」賀庭複述了一遍,「那不能儘量避免嗎。」
容臣笑了笑,「哪有儘量避免就能避免的,犧牲的本質就是身不由己吧。」
賀庭不太認同這種觀點,「容臣,不要把自己放到身不由己的處境。」
「真到要犧牲的時候也不是自己能憑個人意願選擇的吧。」容臣無心道,他拿出一個新殼子準備重新鑽孔。
賀庭卻停下了手上動作,「那你對犧牲的見解是什麼。」
「使命如此吧。」容臣毫無波瀾,「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光榮的事,敢於犧牲的人,都是和私心較量過的人,不過做緝毒緝私,早就把私心拋之身後了吧。」
「那你沒有私心嗎。」
這會兒容臣才有了點異樣,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些讓賀庭不太放心的話,於是又連忙補充解釋:「不過,也不是人人都會犧牲啊,反正我不會的,f你別多想。」
剛剛說完話,賀庭還沒來得及給個回答,容臣又被叫了出去,他出去了幾分鐘後,再回來時只叮囑賀庭早點休息,其餘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