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不滿現在才說是不是太晚了。」賀庭支起胳膊要坐起來,但是左腳腕上的鏈環有點重,他挪了挪腳,地板上拖出了鏈條拖地的清音。
「*要吃東西嗎。」容臣不去理會對方的問題,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我去給你熱一下。」
賀庭坐起來後隨即感覺到有一股濕重的疲憊感從腳底蔓延上來,繼而是不可忽視的飢餓空腹感,從廈城到滇市自駕最少也要一天,除了自駕他想不到容臣怎麼把自己搬到這裡來的,那麼說來他不吃不喝還昏睡一天了。
「給我杯水。」賀庭情緒只能穩定道。
「好。」容臣立馬起身出去接了杯水回來,把水放下後他就又出去了。
對方走後,賀庭掀開身上的被子,他下床試了試腳上鐵鏈的長度,足夠他走到二樓的小茶廳,而鏈子的另一端釘在了床底下,用的鐵板加固,容臣還挺大方,還知道給他預留一點生活空間,這活動範圍也夠放羊了。
但是容臣再回來時,除了端了吃的上來,還把他腳上的鏈子鎖了兩個結節,他的活動範圍輕而易舉的就被縮短到僅限於床的一周了。
容臣把一張桌子搬到床前,把賀庭的飯菜陳列好後,他又無言去把自己那份端了進來,很是自然的坐到賀庭對面狼吞虎咽起來。
賀庭也很坦然,拿起筷子也用起了餐,他不覺得這種時候掀桌或是破口大罵會有什麼用,因為蠢態百出解決不了任何事。
容臣這期間下去添了兩次飯,第三次的時候他乾脆把整個電飯煲鍋心拿上來了,賀庭懷疑對方是餓得沒力氣了,所以至今一句狠話都沒勁兒說。
果不其然,飯菜都被掃空後,容臣終於有力氣大肆狂言了:「**儘管去報警吧,如果我們局裡有人願意多管閒事出警的話。」
「……」賀庭也吃飽了,也多了點跟對方周旋的精力,他無奈笑笑:「你想通過這種手段改變什麼呢。」
容臣把空碗空碟摞好,「改變不了那就不圖改變,我只圖享受跟*在一起的當下每一天。」
「你享受了,那我呢。」
「受著。」容臣抽了張紙巾,強勢的掐住對面人的下巴給他擦了擦嘴。
「容臣,你想玩三五天可以,但是我沒心情跟你一直耗。」
容臣將廢紙揉成團丟進垃圾桶里,又用指腹揩了揩對方的唇瓣,「我不會對*怎麼樣,也不會對裴醫生怎麼樣,但是如果*再說那些話……」
「你能怎麼樣,知法犯法?」
「這種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事兒我不會做。」容臣鬆開對方的下巴,「但是我知道裴醫生的哥哥在海外做什麼,**不要逼我去秉公執法就好。」
賀庭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反駁對方。
「我只會公事公辦。」容臣神色冷漠的回敬對方說,「如果**覺得我不做警察會更加聽話的話,大可去檢舉我,那樣我以後就有更多時間跟你耗了。」
「……」
把碗筷飯桌都收拾好後,容臣又消失了一段時間,可能是洗碗去了,賀庭坐在床上消化了一下,但是心裡什麼也沒想,比起要不要自救或者擺脫容臣,他現在更想洗個澡休息一下。
容臣回來時,很是心有靈犀的給他拿一套洗過的新睡袍上來,並且給他解了一個環扣,放寬他的活動範圍允許他去洗澡。
看賀庭不動,他便問:「不洗嗎。」
「我這樣怎麼脫衣服。」
容臣想了想也是,然後就臨時把對方腳上的環扣開了,沒了禁錮的左腳異常輕鬆,但賀庭準備轉身進浴室時,容臣又叫住他:「當著我的面脫。」
「你是覺得我能從浴室的下水道逃走?」
「有窗子。」
在兩人目光對峙中,賀庭只好當著對方的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了,周邊又沒有能搭放衣服的地方,賀庭脫一件扔一件,扔一件容臣就彎腰撿一件。
結果他剛剛脫完,容臣竟然馬上又把環扣給他戴回了腳上去。
賀庭一身赤裸的立在對方面前,絲毫不覺羞恥還有點惱火問:「這樣我待會怎麼穿衣服?」
「穿浴袍不影響。」容臣目光儘量禮貌有分寸的只停留在對方臉上,「以後*不用穿其他衣服了,反正也不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