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上的熱汗擦乾以後,賀庭止不住的擔心,他捧著容臣的臉瞧了瞧,他往破皮的地方吹了口冷氣,「這個不會留疤吧。」
賀庭整張臉都湊得很近,近到容臣能聞到對方身上襲來的幽香,他看著在給自己吹氣的那張嘴,心熱了熱,然後不經思考的親了一下對方的側頸。
賀庭渾身僵了一下,四隻眼睛視線撞上時,目光不約而同的火熱起來,他冷靜的退身坐直回去,又看四周一眼,緊張警告說:「……公共場合。」
「……我知道。」容臣也留意了一下四周,不過應該沒人注意他們,除了站在一邊幫他們牽狗的唐皮。
兩人非常默契的陷入了尷尬之中,容臣更是正襟危坐起來,還把外套穿上。
這時一名隊友來問容臣能不能上場,有人想下來休息,容臣卻出奇的說自己暫時不太方便,於是就讓唐皮上了。
賀庭也覺得稀奇得很,但是看到對方有意用外套把前襠都掩了起來,他:「……」
「你覺得我們能贏嗎。」容臣找話說。
「能吧。」賀庭臉上掛著一抹笑,「有獎品嗎。」
「有,兩百塊。」
「一個人兩百?」
「不是,是全隊。」
「……那分到每個人手裡有多少。」
容臣:「不分吧,應該會拿去買泡麵,加班的時候拿出來充公糧。」
「哦。」賀庭沒憋住笑了。
「那**會給我發獎品嗎。」容臣盯著對方側臉問。
「……」賀庭輕鬆點頭,「可以啊,贏了我給你發四百。」
「才四百?」容臣不可置信,「你給加貝給個項圈都好幾萬了。」
賀庭斜著眼:「你也想要項圈?」
「不要……」容臣抿了抿嘴,「要別的。」
「贏了再說吧。」
「你是不想給吧。」容臣抱臂,「還贏了再說,你肯定在盼我們輸。」
「哎——」賀庭深感莫大的冤枉,「你們輸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你說,你想要什麼。」
容臣一時也答不上來要什麼,他就近了一下現狀條件,大膽開碼說:「那我們贏了,今晚你跟我睡。」
「這算什麼獎品,這種事現在能由我做主?」
「可是今天是周五啊。」
「……」賀庭才想起來今天不是同床日,「哦,行,可以。」
這時場上傳來哨聲,是警隊這邊得到了一個罰球的機會,他們心思也暫時回到了球場上,因為現在已經是比賽第三個節點了,他們還落後十分,看到罰球進了,容臣激動的和左手邊的隊友擊了一下掌,轉過身想和右手邊擊掌時,才想起來這一邊坐的是賀庭。
賀庭看他臉上出現了一點被冷場的尷尬,於是抬起手也和容臣擊了個掌。
掌心相貼的間隙,容臣抓住對方的手掌,強勢的緊緊交扣十指後,他帶著對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外套兜里。
賀庭臉上沒有表情浮動,他只是正回臉,無事發生那樣繼續看場上的賽事。
但是容臣手有點不老實,在兜里一會兒捏捏他的指骨一會兒撓撓他的手心,賀庭想把手抽出來都不行,他在寬大的口袋裡打了兩下容臣的手心,又被重新扣緊。
兩隻手在口袋裡面暗暗較勁半天后,賀庭感覺自己中指上多了一個冰涼的圈。
這個圈好像給賀庭下了什麼法術一樣,他整隻手慢慢的就鬆了下去,也不再拒絕容臣的撫摸摩挲。
【作者有話說】
回答提問:明明容臣以前可以用很多手段解救賀庭,為什麼還要苦熬當警察以後才把反派和賀庭繩之以法,賀庭不是白白自己熬了很多年嗎?
◎賀庭需要被解救的不是他外界和付長嘯給他的困境,而是他自己選擇的困境,他可以隨時走出外界的困境,但是賀庭更想在困境裡證明自己的骨氣,而容臣這個人本性上是一個非常尊重規則的人,賀庭選擇了留在困境,其實就是游離了規則之外,賀庭也知道自己知法犯法,這才是他真正覺得痛苦的原因,所以容臣只有把他拉回規則之內,賀庭的心結才能算真正消除。
(以及作者始終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法律永遠是制暴的有力武器)
容臣也挺好理解,你皮他也皮,你凶他他就嚴肅,你不要他他就哭,服從性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