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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說對,但是神色里並沒有完全認可的意思,又問:「那你知道我和你小姨已經是縞紵之交,只有婚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當年為什麼還要執意成家後再去立業嗎。」

容臣心裡有答案,但是那是人盡皆知的答案,所以這肯定不是賀庭想聽的答案,於是他只能搖了搖頭。

賀庭掌心落到對方頭上,再慢慢落下來,掠過耳朵,停留在臉頰上,在對方仍舊有些懵懂而心急的盼望中,他語重心長道:「容臣,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比如朋友間共事,靠的是情分和良心維繫,而夫妻之間共事靠的第一要素卻是責任。」

賀庭口吻溫柔而不乏說教性,他自問自答那般希望容臣能聽懂他的希冀:「情分和良心都是人內心自發的產物,而責任卻是外界施加的約束,我和你小姨之所以要成家結婚,就是因為我們需要一個公平的立業站位和身份約束,需要外界鞭策我們學會承擔責任、同甘共苦,這樣兩個人才能走得長遠,實現利益更大化。」

「容臣,婚姻不只是簡單的關係構成,還是兩個人的風雨同舟、責任與共。」

聞言,容臣不受控的起了一背冷汗。

賀庭起身,他拿起條案上的那隻花瓶,思緒有些飄忽說:「這花瓶圓鏡和自鳴鐘……是我和你小姨成家時,我為她親自擺上去的,是我對她這個髮妻和這段無實婚姻的責任承諾。」

把東西放回原處後,賀庭又把人拉起來,「把箱子打開。」

容臣抹了抹手心的汗,動作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桌上的皮箱,看到裡面的東西後,他稍稍愣了一下。

用金色錦緞鋪陳的箱盒裡,從左到右裝裱的分別是一隻觀音瓶、玉壁鏡和英式自鳴鐘。

容臣心裡有驚喜,還有點不確定,他問:「這是給我的?」

「嗯。」賀庭篤定。

容臣拿起箱中看著那價值不菲的鐘表,也就拿起了責任,他心中涌過激動的洪流,這是賀庭給他承擔婚姻責任的機會。

「容臣,我希望你能明白,結婚和成家是兩個概念。」賀庭手撫過箱子裡的三件器物,「我是為了跟你成家才答應跟你結婚,不要讓我失望。」

默然兩秒後,他過去撤下條案上的那三樣舊物,又把箱子裡的新物換上去端正置好。

做完這一切,容臣再次在賀庭面前跪下,重新回答了之前的問題:「我發誓往後對lf始終如一,也希望lf待我如夫,恩愛不疑,風雨共濟。」

「好,好。」賀庭終於滿意點頭,「你明白就好。」

接著賀庭又去拿了酒來,兩人在堂前交腕對飲了一杯,這些關乎責任和個人情感的問題都在杯中締結成了雙方給彼此一生一世的承諾。

次日,家中就趕喜給他們請來了風水先生算婚禮的日子,不過算出的黃道吉日卻遠在立秋以後,而此時連清明都還沒到。

雖然心急,但兩人也不敢撞日成婚,這事就只能慢慢來了。

容臣又回去按部就班的忙起了工作,賀庭也撇去了海外的工作,把全部生活重心放到了容臣身邊。

他們在南坪的新房已經完成地基工作,立秋之前估計就能入住使用,所以他們現在還暫時住在容臣的那個小自建院裡。

雖然賀庭已經答應幫他爹接手船廠了,不過倒也沒有一口氣就必須得馬上扛下全部,他一周會抽空個兩天回去看看,一般在容臣需要全天都要上班的時候。

日子就這樣開始趨向平和的過著,賀庭的生活基本定型了,他每天接送容臣上下班,閒余時就去溜溜狗,後來他坐不住的又在滇市這邊成立了個小型投資公司打發時間。

容臣的成考學習也沒有落下,賀庭每天都有在督促他,不過賀庭覺得對方那學習進度今年肯定是考不上了,但他沒敢說。

清明過後,賀庭又帶著容臣去了紐西蘭,因為他們上周向當地婚姻登記機關提交的結婚申請通過了。

雖然這段蓋了章的婚姻關係只在紐西蘭境內有效,但容臣還是需要這樣一針定心劑來安撫他對往後漫長歲月的焦慮。

「容臣,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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