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無奈地聳了一下肩,悠悠開口:「……我爹說沒必要開光,都是江湖騙子罷了,新華字典上的隨便用。」
花了錢的孫某據理力爭:「你這態度就不對了,有時候還真不能不信邪,要對道術懷有敬畏之心!」
「敬畏之心!」
「敬畏之心懂不懂!!!」
趙晨不免給他翻了個白眼:「傻逼才付那個錢。」
一窩子傻逼繼承人:「……」
「你敢對裘爺不敬?我要舉報!舉報!我要舉報你!」孫晨拿著教師用尺就從講台上沖了下來,嘴角念著誓死守護某種精神文明把人打到了角落裡。
朱旭陽見怪不怪地清清嗓,繼續行使他被賦予的神聖職責:「咳咳,差不多也就這些了。那個,學霸請多多指教,以後咱的考試作業啥的都靠您了哈!侯爺回校了,我先去見侯爺,886~旦姐,有勞招待一下新同學!」
「嗯,滾吧。」
張旦旦放下手裡的遊戲,把原晢領到了靠近走廊的高風險位,環視了一圈說:「學霸應該不怕老師吧,這邊的空位隨便選,都是已經斃命的叛徒,桌椅還沒來得及處理,挑乾淨的用就行。」
孫晨也一路被趙晨反殺打了過來,抓著他這個新同學當擋箭牌,不忘好心提醒:「咱班有兩位爺,一位是侯爺,掌管圍牆內的生殺大權,但記得見面要喊侯老師!」
「侯爺平時總外出開會,不怎麼有空管班,大事小事找朱總管就行。」趙晨默契補充道。
「嗯嗯,另一位是裘爺,這位是真的爺,掌管生殺大權前的生殺大權,出校門的地方都歸裘爺管!」講到關鍵點,孫晨立刻舉手休戰,指著里側區域好心告知原晢:「那邊是裘爺的位置,平時就別過去了,裘爺有潔癖,最討厭別人占他位了,我一般都離三尺遠!」
「三尺!」孫晨比劃著名。
原晢:「……」真事兒逼。
孫晨趕緊拉著他小聲解釋:「裘爺可是咱的大財神,想要在這塊地吃好喝好玩好,那裘爺可真得罪不起……噓,別說是我說的,咱裘爺喜歡低調,低調。」
原晢:「……哦。」
大財神是什麼鬼……
每天都會隨機發錢嗎……
他家以前也有錢,怎麼就沒見過那麼多狗腿……
哦,因為他從不發錢……
想起一個月前親眼所見的沿街救濟景象,原晢不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真特麼現世財神爺啊!
班內忽然發出一陣騷動。
「歡迎裘爺回歸!哦豁!哦豁——」
不知道誰吼了幾聲,原晢跟著回頭,那個把婚禮進行曲當鬧鈴的瘟神正迎著夕陽緩緩朝里側位置靠近。
老校區並不要求在校生統一穿校服,但班裡的同學似乎特別守校規,又像是某種默契的身份憑證。而那個姓裘的依舊在短袖外再搭了一件私服長袖衫,在清清淡淡的人堆里特別顯眼。
他身後的小弟提著幾袋子冰棍,似乎是輸掉打賭的補償,狗腿子們立刻嗅著鼻頭圍了過去。
這人真不熱麼?原晢想著。
「哦對,兄弟你有對象了嗎,咱班除了旦姐,沒幾個妹子了,總共就六,五……那誰也轉去新校區了嗎?」孫晨啃著新鮮到手的冰棍又繞了回來。
「嗯,就剩仨,沒了。」張旦旦笑著說,「但可以交男朋友。」
「……」原晢隨即環顧四周,現場除了眼前正打著遊戲的短髮颯女子……還真一個姑娘都沒有?
「別班情況也差不多,妹子們看拿不下我們裘爺都轉走了,新校區那邊能住校,飯堂也好吃,待遇比咱留守的好多了。哎,以前每晚放學路邊都堵車,現在倒是清淨得很……靠!老趙你真是越來越狗了!」
孫晨嘴裡的冰都還沒咽下去,只好憋著一口氣揉屁股,隨手操起腳邊椅子趕忙追人:「死狗!給老子站住!」
「站住!!!」
張旦旦不免嘖了一聲,連連嘆息道:「瞧瞧,瞧瞧,這變味的兄弟情。」
原晢順著追逐聲望去,兩個晨已經嗷嗷叫著打到窗台上了。
趙晨身形高大,優勢顯著,沒兩下就把個頭小巧的孫晨像孫子一樣按在了地上。
空間裡滿是炸毛小孫的鬼哭狼嚎。
「嗷嗷嗷嗷嗷——」
「快給老子爬!起開!」
「草!癢啊!癢哈哈哈哈哈!」
孫晨的叫罵還沒進行幾個回合,教室里突然殺進一陣大吼:「趙孫晨!你倆給我安分點,那嗓門,隔了幾層樓都能聽到,怪不得樓下兩個班總投訴!」
孫晨怒懟:「老子他媽叫孫趙晨!」
全局占上風的趙晨順勢一勾姓孫的下巴,調笑道:「就剩這小嘴能動。」
孫晨狂吠:「髒手!給老子拿開!拿開!!!」
「……」剛回班就看大戲的朱旭陽:「……親一個吧,你倆。」
「啊呸!」孫晨一邊反抗一邊逼逼朱旭陽:「你別整天樓下樓下的,不就是看上樓下妹子了嗎,臉都圓成這樣了,先練練吧,不然誰還要你,看老子無敵旋風踢踢踢——嗷!」
朱旭陽突然嬌羞:「裘爺不談,我怎麼好意思呀。」
孫晨捂著遁地的玉足鄙夷道:「屁啦,咱裘爺可是有婚約的人,誰和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