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2 / 2)

「或許……」原晢有點遲疑,「你不是。」

裘時沒有說話。

經過沉默的三秒鐘後,原晢開始後悔自己提了這麼一嘴。

這番質問的邏輯也有點渣。

別人都說喜歡你了,還不痛不癢地逼逼叨逼逼叨,即使真心瞬息萬變,也不該當面質疑對方的真心吧……他有罪。

「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點,點點,一點點,好奇。」有罪的人比劃著名指縫裡的丁點兒好奇說,「那你以後,豈不是不會有孩子了?」

「不對……」突然想起什麼,有罪的人驚了一下,抬起迷糊的眼神問:「那你是怎麼來的?」

「哦……所以……臥槽,不道德!」有罪的人終於閉上了嘴。

裘時已經在旁邊笑趴了。

「原晢,你怎麼這麼可愛。」裘時湊過來捏了捏那肉乎乎的小白臉,指著原晢懷裡的蠢萌玩偶貓問:「所以,你想生寶寶?」

「沒有!」原晢大吼一聲,直接把燙手的大白貓丟了出去,蒙上被子倒頭就睡:「不聊了,睡覺。」

裘時笑著揉了揉那個悶頭的腦袋,從床尾抱起可憐兮兮的大白貓,又起身到衣櫃裡拿出另一隻同款黑貓,摟在懷裡一併送給了他。

「誒?這是一對的嗎?」

原晢就著閃電的亮光觀摩起手中的兩隻玩偶貓。雖然玩偶的表情簡單到雌雄難辨,但絨毛一黑一白,wink也在一左一右,再配上那笨拙又呆滯的大腦袋……它們怎麼看都是一對。

原晢將黑貓與白貓緩緩靠近,貓臉蛋上的磁吸裝置很快將兩隻小可愛臉貼臉靠在了一起。

「啪!」

完美契合。

黑白貓咪就是一對。

如此般配兩隻小東西竟被某人強行分居兩地,陰陽兩隔,不見天日……某人實在太過分了!

「你不能自己孤家寡人的就天天拆散人家吧。」原晢把兩隻玩偶貓並排放好,在他和瘟神之間隔出一道安全線,「竟然還把黑貓丟柜子里關禁閉,真狠心……來,牽手手。」

「你說得對。」

裘時目光虛空,歪歪斜斜地躺倒在床上,後腦勺直接落在了兩隻玩偶貓中間,磁吸裝置又「啪」地一聲破開了。

原牧師神聖的牽手儀式順利結束。

「別人取名是恰逢其時,我不是。」裘時說。

「我是時機不對。」

-

原晢怔了好一會兒,不再運轉的大腦才想明白裘時在說什麼。

是那句「不道德」。

裘父裘母的婚事是家中長輩安排的,金童玉女門當戶對,雖然兩人沒什麼感情基礎,但也算是聯姻界中日久生情的典範,在當地八卦網格里多少能占據一席之地。

這樁喜事一度倍受關注,直到當事人發現被騙婚才草草了之。

原晢從長輩口中聽過一些舊聞,加之在康養中心遇到的瘋女人和不斷出現的眼鏡男,他多少能猜出旁人不再談論的事件全貌。

原晢現在特後悔。

他真是摔出了腦震盪才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有罪。

「如果沒有我,李曼迪當初就不會被困在這裡,整整兩年。」裘時閉上雙眼,沉聲說:「如果沒有我,她也不會這麼恨這座城市吧。」

「恨到一次都不回來。」

原晢自知愚鈍,他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他有罪。

有罪的人搓了搓根本牽不上手的玩偶貓,笨拙地伸出唯一能用的左手,學著漫畫裡哄人的力度揉了揉那個垂喪的腦袋。儘可能溫柔地。

「我沒事。」裘時突然笑著睜開眼,「都什麼陳年舊事了,早翻篇了。」

「李曼迪女士又結婚了。」裘時直接握住了原晢的手,語氣輕快:「我剛去澳洲參加完她的婚禮,這第五任繼父在南澳盤了好多農場,賊拉大,開車去放羊都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到處都是自由的風,明年暑假帶你去?」

原晢:「……」

他嫌棄地盯著面前這喝假酒的傢伙,剛剛的那點黯然神傷了無痕跡,像是專門騙手牽似的。

「農場?」作為有罪的人,原晢覺得自己應該予以回應,至少簡單配合一下:「是可以剪羊毛擠羊奶的那種農場嗎?」

「嗯。」裘時得意笑著,邀請道:「我還在房車裡住了兩周呢,沉浸式表演開車抓羊,一隻一隻給它們洗屁股打藥,結算時領了不少薪水,明天請你吃飯。」

「什麼?還有錢拿?」原某一說到銀子就來勁兒,黑夜中的兩隻眼睛激動得生生發綠光。

「當然,可不能白做啊,農場的周薪還挺高的,除了成群的牛羊還有點蔬菜水果什麼的,每年採摘季都有留學生去攢學費,挺好玩的。」裘時用食指撓了撓原晢的掌心,開始光明正大搶占這難得騙到手的便宜。

「想去麼?」裘時看著他笑,「想去就快點把胳膊養好,寒假那會兒就可以去,南半球正好是夏天,草場的草肯定特別茂盛。」

最新小说: 向日葵将盛开于春日 不融雪 一夜锁情,总裁先生请温柔 没有我开不了的团 打卡十年灵气复苏终于开启了 春雪 我的头发能创造妖国 《春雪》 《我遗落在一九九八年的爱情碎片》 我遗落在一九九八年的爱情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