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說喜歡我。」裘時把臉湊了過去,「哥哥,你喜歡我嗎?」
「不,沒有,不喜歡……」原晢緊張到卡殼,他奮力地動了動膝蓋,很好,被卡死了。
「沒有不喜歡?」裘時笑,「雙重否定表肯定,哥哥,你喜歡我。」
「我,我這是,這是三重否定……」原晢在桌子底下艱難掙扎著,「有人看過來了,你快點鬆開。」
「嗯,不松。」裘時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可以不公開,我接受不公開。」
「但是不能說謊呀,哥哥。」
「中午玩遊戲的時候怎麼棄權了呢,親都親了,哥哥這樣我很傷心的。」裘時委屈巴巴地望著原晢,「沒做過的事以後都可以補上,但做過的事,怎麼能不算數呢。」
「我傷心了,我需要補償。」裘時開始討債。
「你想,想,想幹嘛……」原晢聲音超小,弱弱地用堅強的左臂舉起附近唯一能用勺子,隨時準備拍人。
「我最近學習是不是很認真?」裘時眨著眼睛問。
「嗯,勉強。」原晢說。
「我的課堂小測是不是進步了?」裘時繼續眨著眼睛問。
「嗯,一點。」原晢說。
「那能不能提前結束『四十天』?」裘時忍不住舔了一下唇,耍賴耍得有理有據:「我已經很認真地學了一整月了,充分掌握了基本的應試技巧,下周大考肯定能產生質的飛躍,但矯枉過正不利於身心健康,過去的二十七晚我每夜都輾轉難眠……」
「說重點。」原晢突然有點緊張,因為他每晚都睡得特別踏實。
羊入虎口,但大老虎正好不餓,所以那隻衰羊暫時安全。
可現在大老虎好像有些餓了。
「雖然我很努力在克制了,但偶爾還是會忍不住。」裘時說。
「忍不住……什麼?」原晢並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可他人在對方手裡,只能順著往下接。
「想親你。」裘時說。
「哦,那,那就……」原晢咽了一下口水,緊急剎車:「忍住。」
四十天是石膏固定手腕的期限,那個畫一坨只說不能做卡牌上的後續運動而已,又沒說不給他親……原晢呆呆地想。
「郊遊日不能學習,要講武德。」裘時笑著把話拋回去,輕輕鬆開了捆人的雙腿,「今晚回家不能學習,那能不能親一下?」
「兩下也可以。」這個姓裘的大方提價,「作為卡牌遊戲的補償,包庇罪的補償。」
「可以嗎,哥哥?」
「你剛剛已經親了三下了。」原晢把桌上剩餘的小點心全堆在綠豆冰上,一個大跨步提杯就跑。
「那要不要討回來?」裘時追在他身後問。
「不要,送你了。」心虛的原某越走越快,四處張望著轉移話題:「快點回超市去,天都要黑了,再審不出東西就把那倆人送派出所,至少先備案留個底,持刀威脅什麼的,哪個罪名重用哪個,今天總要有點收穫。」
「嗯,已經安排了。」裘時蹭著原晢的左肩耍賴,「哥哥,我還沒吃到綠豆冰。」
「明天給你買!」
「我不要,我要親親。」
「沒有!」
「那遊戲的補償呢?」
「沒有!沒有補償!」
「撒謊精。」
「……」
「那哥哥喜歡我嗎?」
「不知道!」
「所以是喜歡?」
「不喜歡!」
「嗯,特別喜歡。」
「不喜歡!!!」
這邊,還在等待兩位失蹤人口回歸的朱旭陽踩在回程大巴上翹首以盼。
「人呢,怎麼眨個眼就消失了?」朱旭陽納悶道,「電話不通信息不回,這一個兩個都跑哪兒鬼混了,老趙是春天到了,難道所有人都春天到了嗎?」
一直盯著群信息的孫晨突然大叫:「裘爺回消息了!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