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去問問侯爺?」朱旭陽邊說邊下床,「如果真有什麼情況,老侯爺肯定知道,霸霸總要通知老侯爺一聲再走吧。」
「你考得很好?」孫晨給他翻了個白眼。
「一般吧……哈哈,好像不咋滴哈,也不知道能不能上線,我數學最後一道大題全空著呵呵呵……」朱旭陽尷尬地撓了撓頭,「不能找侯爺哈,待會兒挨罵,哈哈,哈……」
朱旭陽把油臉來回摸了半天,腦海中頓現一計:「等我刷個牙,我知道去問誰了!」
「旦姐!」
自從出了樹洞那檔子事,旦姐就在班裡替上了裘爺的位置,7x24小時近距離守護霸霸的學習環境。但凡有好事之徒想要舊事重提,無論是單純好奇,還是純粹作死,旦姐一個無影神手就能把字典磚砸過去,無差別攻擊,震懾力極強。
秉持著嚴苛的懲處制度,整個本部校區安靜如雞,無人再敢釋放八卦的小火苗。
旦姐一定知道內幕!
兩個許久未出門的狗腿子鬼鬼祟祟地穿梭在老舊街道上,雞窩頭裡還夾著幾片枯葉,終於跋山涉水把自己帶到了張旦旦家門口。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按下眼前的門鈴,對面那戶人家倒是率先把頭冒出來了。
該死,怎麼就忘了旦姐隔壁還住著個老王?
真是冤家路窄。
孫晨摸了摸頭上的落葉,一把將這份天然化肥踩在腳下……真晦氣!
王早星正準備去市圖書館學習,剛開門就看到走道里堵著兩個傻子,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高考只是人生中一個小小的節點,他還要準備英語四級,六級,以及各項專業證書,學海無涯,這群傻子永遠不可能理解。
他們壓根兒就不是一路人。
「讓道。」王早星不耐煩地說。
「讓讓讓,這路這麼寬呢,還不夠你走的啊?」孫晨小腳一抬就把整條通道占滿了,不給這個找茬的逗比留一點餘地。
「就是!」朱旭陽緊跟著大步一邁,瞬間成為兄弟最堅實的後盾。
「有病就去治。」王早星翻了個眼皮,煩躁地冷笑一聲,說:「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嗯,咱倆就是一群的,對吧老朱?」孫晨得意地挎住朱旭陽,不忘和他比了個兄弟專屬愛心,「麼麼噠!」
朱旭陽也很配合,這一來一回的,他倆這堵人牆更厚實了。
王早星想下樓,唯一的可能只有飛過去。
「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群的,怎樣,服不服?」孫晨依舊占著道,發誓今天絕不輕易放人。
他不爽這個姓王的很久了,這貨從小到大就不是什麼善類,新帳舊帳摞了一堆。
他真的忍很久了!
「我們都是一群的,一群的,一群的!」孫晨突然唱了起來,咧著嘴巴大笑道:「就!是!不!帶!你!」
「不帶你!」
「略略略!」
王早星:「……」他為什麼要和傻逼說話?
「怎樣,不服啊?」孫晨繼續發力。
「眼紅啊?」
「嫉妒啊?」
「孤單啊?」
「寂寞啊?」
「哎喲,都這麼多年了,老王啊,您怎麼一點都沒變呢。」孫晨夾著嗓子說,「您這一邊瞧不上我們,一邊又總想融入我們,這到底幾個意思啊,精分啊?」
「就是。」朱旭陽伺機添了一把柴,「當年裘爺可是願意帶你玩的啊,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到處給咱裘爺抹黑,有意思嗎?」
「就是咯,還是裘爺大度,不和蠢逼計較,否則還不知道會怎樣呢,是不是呀?」孫晨擺了擺手,略顯無奈地說,「嘿,某人倒是很喜歡cos無辜群眾啊!」
「有意思嗎?」孫晨自問自答:「當然有意思!」
「挺有意思的,確實有意思,我都差點忘了!」
「哎,老朱,前段時間是誰在樹洞裡公開道歉來著——特以此信,向蔣昕昕同學表達遲到的歉意。聲淚俱下,如泣如訴,還被管理員加精置頂了哈哈哈……」孫晨哈哈大笑,拍著朱旭陽的肩膀說:「我決定了,大學專業就報計算機,以後看誰都沒底褲哈哈哈……爽!」
「老王啊,以後一定要注意言行哈,網際網路不是法外之地,我會一直盯住你的。」
「所以啊,」孫晨朝王早星挑了個眉,樂道:「請不要再打我們這群人的主意了。」
「我會一直盯住你的。」
「盯住——你!」
「我沒興趣。」王早星冷漠回應,「我最後說一遍,蔣昕昕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哎喲喲,沒關係,和我沒關係。」孫晨嘲諷道,「誰信啊?」
「愛信不信。」王早星說,「我對你們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我也根本不想融入你們。從始至終,我只和原晢提過一點建議,畢竟他是新來的,對這片的情況不太了解,我只是好心,結果好心沒好報,所以最後也懶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