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裘總回來後,眾人根本放鬆不過三秒,全都堆會議室里開會去了。畢竟探子誤報,各環節負責人總要給老闆一個說法,只可惜那個信口雌黃破壞二人世界的罪魁禍首級別太低,就這樣順利躲過一劫。
「霸霸,我和你說,你走後那個姓王的還污衊你!」孫晨把手裡的又一份黑巧蛋糕嚼得嘎嘣脆,描述得繪聲繪色:「那傻逼竟然說你是因為考砸了沒臉見人才跑的,還說你肯定要復讀!」
「傻逼!嘚瑟了半個月,結果他自己跑去復讀了哈哈哈,這人也忒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霸霸你可太牛逼了!就你那分兒,簡直一個頂仨,老侯爺高興得讓花果山搞了大半月的促銷活動,吃死哥幾個了哈哈哈!」
「霸霸,其實大家很想去首都找你偶遇的,就是可惜了,我們沒有一個人考得上哈哈哈!」
「我可想死你了霸霸!想死你了!嗚嗚嗚!」說著說著,孫晨還真給原晢擠出了一滴淚。不知道是不是嘴裡蛋糕太苦的緣故。
由於在申經街頭回收了多年的甜蛋糕,狗腿小孫自然猜到裘爺不喜甜食,所以他特意選購了一款黑巧巨無霸苦味蛋糕,寓意苦盡甘來,春暖花開。
可惜全辦公區無一人理解。
而原晢被迫喝了三天大補藥,在酒店訂購的鹹蛋糕他是一口沒吃著,正好有機會嘗了一塊苦蛋糕。
嘖,這黑巧味兒也太正了。
原晢默默放下了手裡的小叉子。
「霸霸,你多吃點,多吃點,你長得也太白了,怎麼比以前還白了好幾個度,我剛剛差點沒認出來!」孫晨熱情地乾擦眼淚,向原晢投送了一塊新鮮純黑切片,笑嘻嘻地釋放庫存:「白加黑,中和中和,嘿嘿嘿……裘爺給我報銷了,吃不完我會死的嗚嗚,幫我吃一點嘛,求求了……」
在孫晨的熱情邀請下,原晢勉為其難地吃了兩口。
「草?」
伴隨著一聲微弱的剎車制動,孫晨突然警惕地貼到落地窗邊,衝著百米開外的一輛高級轎車翻白眼:「我靠,李鰻魚怎麼又來了!」
公司在寫字樓高區占據滿滿一層樓,擁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城市街景,所以不管敵人從哪個方向進攻,哨兵小孫都能第一時間察覺異樣,並立刻開啟防禦模式——比如將入口處的感應門調成手動鍵,再把遙控按鈕藏起來。
「這人怎麼這麼沒臉沒皮啊,公司上下沒一人歡迎她,還來!」孫晨咋咋唬唬地沖回蛋糕處猛塞了幾口,義憤填膺道:「拿了那麼多錢還不夠,現在還想要別的,我呸!」
「放她進來我下崗!」
眼看孫晨啃完黑巧就準備去守門,原晢趕緊抓著他問:「李曼迪還想要什麼?」
「啊,霸霸,你也認識……啊!」
孫晨突然眼睛一亮:霸霸是誰啊,霸霸當然認識李鰻魚啊,或許裘爺都帶人正式見過了!
但該罵還是要罵!
霸霸外出這麼些年,肯定不知道李鰻魚的真面目,他必須要替天行道!
孫晨開始細數李曼迪犯下的滔天罪行:「李鰻魚什麼都想要!」
「這次的股權回收她可不樂意了,但奈何裘爺開的價格實在太高,集團其他股東根本坐不住,李鰻魚是被趕鴨子上架才應下來的,總想著以後再用其他方式重新掌控公司,這不,那條魚竟然開始打起親情牌了。」
「裘爺根本就不需要外部投資,人多嘴雜,那些啥都不懂的小老外總喜歡來橫插一腳,李鰻魚這些年塞進來的東西我們洗了老半天才洗掉,還差點連99的名頭都保不住,就因為那條魚嫌土!」
「但裘爺就愛99啊,這麼多年了,連我都明白的道理,那條李鰻魚真是一點不上道啊!」
「她甚至還拿名字來要挾裘爺!」孫晨激動控訴著:「說只有裘爺願意改姓,改成那什麼伯什麼特的,才有財產分配資格!」
「說是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樣子!」
「我呸!誰要和她一家人!」
「我以前壓根兒沒見過她!」
「申經街上根本就沒人認識她!」
「她誰啊她?那麼多年不見影兒,現在倒知道要裘爺和那個小的培養感情了,神經叨叨的,感情哪是她說培養就培養的!賀禮早就以公司名義送過去了,還給了個超級大紅包,可李鰻魚就是沒完了,非要勸裘爺一起去,去幹啥?無非就是讓裘爺出讓手裡的東西唄!」
「叫什麼分散風險?我看她就是最大的風險!」
「她還說裘爺有病,說裘爺喜歡進沙漠是不對的,說裘爺根本不適合做管理,我呸……我……」
孫晨在寫字樓大堂安插的眼線一直在給他轟炸信息,李曼迪已經坐專梯上樓了。
「我得去門口守著,速戰速決。」孫晨皺著王八眉,掄起手機就準備去找李曼迪理論,「老巫婆!嘿!」
「霸霸您慢吃,裘爺還在開會,一會兒就出來了。」
「我先去下逐客令,這麼個大喜日子,可不能被老鰻魚給破壞了,要談條件也不給她今天談!」
「讓我來解決老巫婆!!!」
孫晨剛給自己灌了口碳酸飲料壯膽,飽嗝還沒打出來,手裡的遙控按鈕就被原晢接了過去。
「我去吧。」原晢說。
「我去和李曼迪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