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洺「奉陪到底」已經到了嘴邊,卻聽見宋野咬重道:……石頭剪刀布。」
陸洺懵了一瞬。
再三確認宋野不是在開玩笑。
「賭約?」他疑惑問道。
宋野開始擼袖子,有些期待地盯著陸洺袖子下的手臂:「抽皮條會嗎?」
技巧性的比不過,概率事件總是能賭賭運氣的。
在死對頭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想想就很爽……
陸洺被他灼熱的視線燙得汗毛直立,捂住手腕。
又覺得不能太矯情,顯得自己玩不起似的,鬆開手。
宋野有些急切地催他:「來來來,石頭剪刀布……」
宋野石頭對陸洺剪刀,勝。
「yes!」他激動伸手,「胳膊拿來。」
今天,他就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陸洺看他跟個小孩似的,單純無憂,所求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他無奈笑著搖搖頭,解開袖扣,捲起袖子,大方將手臂遞過去。
「輕點。」
說得很不走心,很無所謂。
宋野捧起那隻手,並指要落下去,臨到皮膚又緊急剎住,輕輕貼了下。
皺了眉。
陸洺詫異。
這是……不捨得?
宋野推開他左手:「換那隻。」
左手帶著心率監測手環,打了影響監測。
他不在專業的事上開玩笑。
陸洺將右手遞過去。
宋野握住他手,認真將藕節似的小臂看一圈。
什麼沐浴露能洗這麼白啊?
他們不是用的同一款嗎?
一想到白紙似的手臂上騰起難以消散的紅,他心巴被狠狠戳了一下。
陸洺打個響指:「不捨得?」
宋野白他一眼:「在研究哪打得最疼。」
他在手指哈口氣,對人一挑眉:「來了哦。」
一聲皮肉相接的清脆聲響,陸洺手臂立刻騰起大片的紅。
其實宋野力道並不重,只是陸洺體質如此,輕輕受力就會紅,看著嚴重。
火辣辣的疼激發起陸洺勝負欲:「再來。」
石頭對剪刀,陸洺勝。
宋野念叨句「風水輪流轉,下把贏回來」,坦蕩蕩伸手。
陸洺笑著搖搖頭:「我不打手……」
宋野後背一涼,下意識捂住額頭,身體後仰:「不行!」
「那算了,沒意思。」
陸洺說著就要起身。
宋野不情不願拉住他手,口中囫圇道:「輕點。」
陸洺拉下他的手,彈個腦崩兒。
看宋野氣鼓鼓的小表情,他笑出了聲:「繼續。」
宋野揉著額頭,咬牙切齒:「你等著……」
圍觀的一群人頭頂盯著大大的問號。
「什麼情況,這兩加起來有三歲嗎?玩這麼上頭?」
「這心智也跟三歲似的,前一秒吵得快打起來,後一秒玩起來了,一點也不記仇啊。」
「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兩也不遑多讓了。」
陸燃看著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石化了。
不是?
一個海歸醫學博士,一個上市集團總裁,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張誠懟懟他,也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樣:「你說他倆這十年沒背著我們干點啥?」
「肯定沒。」陸燃篤定道,「我哥提都不讓提野子名字。」
所有人越發疑惑。
得出結論——這兩人的事不能用常理判斷。
白勝是他們中最平靜的一個,自覺充當裁判。
「宋野要輸慘了。」
「陸洺以自己為餌,連輸三局引誘宋野放鬆警惕,接著引導他固定出手順序。」
「石頭,剪刀,布。」
大家重點關注。
果不其然,宋野腦門已經紅了一大片。
還在不服輸地喊「再來」。
陸洺甩甩作痛的指尖,有些擔憂地看向宋野額頭:「你確定?」
宋野頭暈但嘴硬:「繼續。」
低頭湊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