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主大反派可不管它怎麼心碎,冷酷無情的下達了命令:「跟上。」
他說著轉身就走,前一秒還懷疑人生的炎陽之心一瞬間就活了過來,想靠近又不太敢,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慢慢挪。
至於那被燒得不成人樣只吊著一口氣的修士的下場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隋簡臨走前捏碎了一顆能引誘妖獸的丹藥撒到了他身上,等待他的只有活生生被妖獸啃食至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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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這一覺睡得很安心,他都不願醒來了,但夢裡總有個聲音在催促著他趕緊醒來,再不醒來可就要錯過大機緣了。
一想到機緣擺在自己面前結果卻要眼睜睜看著它溜走,雲深十分痛心,猛地睜開雙眼,意識還沒清醒嘴巴卻先動了。
「機緣!我的機緣呢?」
他四處張望,只看到了夜幕之中的草原和頭頂一片燦爛的繁星,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至於機緣,那更是影子都沒一個。
深覺被騙的人參精氣鼓鼓的叉了腰:「太沒道德了,怎麼能騙人呢?」
一旁,一人插嘴道:「你是人參精,騙你怎麼能算騙人?」
雲深:「???」
人參精氣紅溫了,扭頭一看,是被他醒來的動靜吸引了視線的大反派,立馬偃旗息鼓。
隋簡漫不經心的攏了攏衣襟,問起緣由:「誰騙你了?」
雲深訕訕的解釋:「這不被擾了清夢,對方還在夢中騙我,我哪能不氣嘛。」
「哦?」隋簡來了興致,他調侃道:「對方就沒告訴你是什麼機緣?」
怕不是人參精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雲深焉巴巴的晃腦袋:「沒呢,只一直吵鬧著讓我醒來。」
隋簡心道果然如此,好笑的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這被鬧醒以後睡是睡不著了,雲深無聊得數起了星星。
數著數著,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葉片上,他伸長參須去摸了摸,觸感微涼濕潤,像是雨滴。
他疑惑的扭頭問隋簡:「這是要準備下雨了嗎?」
隋簡抬眸看了一眼,搖頭道:「不。」
不是要下雨,而是雲深夢中所謂的機緣,真的來了。
只見幽暗的夜空中,萬道金絲細如髮,其形如無數橄欖,纍纍貫串,垂下人間①。
「這是什麼?怎麼是金色的?」
雲深伸著參須去抓,好奇不已。
隋簡眼神複雜的看向一無所知的人參精,答道:「是帝流漿。」
僅次於日精月華的先天至寶,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