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嗤——#039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利劍的鋒芒帶著凜冽的寒氣,穿透了身體。
「哥哥!」迷霧混亂間,赤綾只見一把利劍朝哥哥刺去,他眼中怒火中燒,拔出腰間長劍就要直取那舞姬的項上人頭。
那舞姬一擊即中後毫不猶豫拔出輕劍,可此時殿外已被重重包圍,要想脫困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出乎意料的,舞姬退回至殿內中,血紅的輕劍掉落在地,隨後仿佛無了氣息般僵直地倒在地上。
迷霧散去,只見赤爻的懷中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被利劍貫穿的血窟窿還汨汨流著血,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襟。
樓玉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間因疼痛沁出了薄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沿著臉頰滑落,與嘴角溢出的鮮血交織在一起,「殿下……」
赤爻面色動容,他左手將樓玉攬於懷中不讓她滑落,右手覆於她身上的血窟窿,掌心的魔氣化作一縷縷絲線,纏繞著傷口,緩緩滲透。
那原本肆虐的鮮血終於是止住了。
見樓玉滿臉痛苦承受,赤爻低聲安撫道:「別怕。」
「殿下......」樓玉顫抖地伸出手攥住赤爻的衣襟,恍惚間又覺越矩,不由地放下了手,只虛虛地搭在他的肩上。
「啟稟尊上,殿下,此人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死了。」殿內侍從上前查看那舞姬的屍身後稟告道。
此話一出,殿內氣氛一緊,紛紛將目光落在赤爻身上,冥煞更是出口嘲諷道:「能讓死了一個月的人還能蹦跳,除了青幽的絲傀之術倒怕是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了。」
在青幽之地,用青幽的馭傀之術刺殺青幽的主人,想來就極為諷刺。
赤爻眉宇間掠過一抹冷厲,道:「此事還需細查,待水落石出之時,我青幽自會給尊上和各位一個交代。」
宴辰過後。
秦什隨魔尊回到剎血殿,他的腦子思緒雜亂,就一個小小的宴辰都能發生這麼多事。
正當他剛想上前詢問個究竟時,烏峋從殿外走了進來。
「尊上。」烏峋攤開掌心,掌上是一團霧氣,裡面裹挾著一條血線,似有生命般蠕動蜷縮,道:「此人容貌乃夜煞化相之術所致。」
蒼戮道:「帶上來。」
「是。」
很快,一個身影從殿外被壓了進來,可除身形與秦什有幾分相似外,其餘別無半點相像之處,面容更是完全與之相反的粗獷。
若不是那身衣服,秦什壓根都認不出這人便是赤綾生辰宴里的謝羽什。
奇怪的是,身份被揭穿了那人也沒有半分驚慌的樣子,反而是早就料到了這一步,全然一副赴死的模樣。
「尊上,此人該如何處置?」烏峋問道。
然而,魔尊卻忽然側過頭看向秦什,道:「秦什,你覺得該如何?」
聞言,秦什受寵若驚,現在連盤問敵方奸細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要問起他了,那就是尊上已經將他當作成半個心腹來培養了。
於是,他先說了一句廢話,「尊上,此人狼子野心,想必身後定然埋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蒼戮道:「嗯。」
見魔尊同意了他的見解,秦什接著道:「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細細盤問一番?」
嗯,這話更是廢話中的廢話......
沒辦法,他也沒有盤問過人啊。
「那交給你了。」蒼戮道,唇角似乎還帶著笑意。
秦什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緩緩走下階梯朝著下方那人靠近,可當他正要問話之時,那人忽然抬起頭來,四目相對之際那人眼中突然驚恐萬分,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怪物。
不是......秦什自詡長得也不難看吧。
這人什麼眼神,況且,那人借謝羽什的名義試探魔尊也就算了,還化成自己的模樣......
忽然,秦什好像抓到了一個重點。
為什麼這個人要化成他的樣子,卻還害怕他。
「你叫什麼名字?」秦什假模假樣問道。
那人卻一言不發,這下秦什急了眼,這不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沒辦法,秦什開始了裝腔作勢,「你要是老老實實交代,那還能留你一條命,不然......」
「......」
別人不是都這麼盤問的嗎,這麼到他這裡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秦什板著個臉,繼續問道:「快說!興許尊上高興了還能留你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