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個魔族,叫......叫什麼......」王元修微蹙著眉頭,到嘴邊的字愣是想不出來。
秦什接著他的話,輕聲吐出二字,「芊辭。」
「對!」王元修點頭,「雙眸皎若朝霞,身姿灼若芙蕖,只可惜,傳言和古籍都只描繪了她的美貌,對當年之事卻避而不談,難怪後人猜測傳言有誤。」
當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現在已經無從得知了。
而那位名喚芊辭的魔族女子,她到底是誰......
「小什,小什......」謝挽璃拍了拍愣神的秦什,問道:「你怎麼了?」
秦什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既然如此,待會兒與師妹他們會合後,我們即刻離開,待會你再好好休息。」謝挽璃道。
秦什微微頷首,應了一聲,「嗯。」
幾人從鳶尾花圃穿過,花香襲人,忽然,秦什腳步一頓,他蹲下身體,拈起一朵花苞。
可剛一觸碰,那花苞猶如風中殘燭,瞬間花瓣飄落,眨眼間秦什的手中只剩一根光禿禿的花梗。
謝挽璃幾人也停了下來,周圍的氣息灼熱得異常,比昨天更加炎熱。
這些花感知到了異常,原本盛開的花瓣一片片凋零,那些還未綻放的花苞縮緊一團,可稍有輕風拂過,花瓣如同蒲公英般隨風飄去,紫藍的花瓣散落一地。
「先回去。」穆雲平道。
「嗯。」
遠遠瞧見謝挽璃幾人的身影,穆成雪快步走了過去,道:「師姐,我們快離開這裡。」
「怎麼了?」謝挽璃問道。
穆成雪指了指遠處的東邊,道:「岩流要爆發了。」
這座島上的人雖不多,但他們世代在此地居住,要離開這裡,絕非那麼輕易。
得知岩流要爆發,有些人已經收拾了細軟包袱舉家搬離這裡,也有年紀稍大的,說什麼都不願離去。
「一定是假的,之前那位仙君不是說了,這岩洞不會爆發的,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
「但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啊,你看,我一早涼曬的果乾,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又干又硬。」
「這不對啊,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對啊,萬一真出事了,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
遠處,幾人爭論不休,吵了幾句後,有人還是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穆雲平道:「人為。」
不可能在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大的差異,唯一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
謝挽璃點了點頭,「我們去看看。」
「我也去。」穆成雪道。
「一起。」謝挽璃道,這座島上暗中潛伏的人太危險,分開行動只會徒增危險,還不如一起走。
昨夜她找到穆成雪之時,那些蒙面黑衣人雖然跑了,但肯定還在暗處找機會。
一行人御劍飛去東邊,越靠近岩洞,周圍的氣息越發悶熱。
秦什受這股氣息影響,體內燥亂不安。
穆成雪和方山也有所波及,不得已,他們停在一處房屋前,王元修提議道:「我留下來護著他們,你們快去快回。」
時間緊迫,一行人點頭同意。
於是,謝挽璃、百里榷和穆雲平三人去查看岩洞,剩下的人便留在此地等著。
秦什看了看四周,這恰巧就是之前他和謝挽璃二人詢問的那戶人家。
只不過,現下屋內緊閉,想來那老人家已經離開這裡了。
穆成雪道:「我們去前面那間房屋裡避一下吧。」
「嗯。」王元修點頭同意,他過去敲了敲半掩的門,問道:「有人在嗎?」
穆成雪道:「屋主應該都離開這裡了吧?」
院子的雞安靜地縮成一團,借著牆邊的蔭蔽躲著空氣的燥熱,有些雞因為暑熱已經倒在一旁。
穆成雪嘆了嘆氣,「怎麼會這樣......」
王元修再次輕叩房屋門扉,沒想到,里門也沒有關緊,屋內空無一人,幾人便小心走了進去。
秦什環視著屋內,簡陋的屋子什麼都沒少,看來屋主離開得匆忙。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牆上那幅畫上。
「不對......」秦什喃喃道。
穆成雪聽到他的聲音,沿著他的視線看向了那幅畫,好奇問道:「怎麼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