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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謝羽什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要人跪著。

沒辦法,他只能將大刀往旁邊一丟,上前將人扶起,「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劫匪神色還沒緩過來,但他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公子是一個好人,他面色悲慟,道:「公子所言,我能做的一定去做!」

「我只是想討杯水來喝,這十兩銀子就當是我買水錢,可好?」謝羽什笑著道。

那劫匪自然是連連點頭,借著朦朧月色,他在前面快步帶路,走了好一會兒,才在一處狹窄的山道下見到一所簡陋的茅草屋。

屋內沒有點燈,那劫匪驚慌般推開門,聽到裡頭微弱的咳嗽聲才放下心來,「秋娘,你怎麼不點燈?」

屋裡頭傳來一道虛弱滄桑的聲音,「我……咳咳!家裡沒有煤油了……」

聞言,劫匪責怪起自己,「都怪我,這都怪我。」

秋娘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要是我走了,你……」

「不會的!」劫匪打斷了她的話,隨即拿出那枚銀兩,道:「陳員外家拖欠我的工錢我都要回來了,明日我就去鎮上找大夫抓最好的藥,你很快就會好了。」

話音落地,屋外的馬兒嚎叫了一聲,聲音驚動了秋娘,她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問道:「誰……誰來了?」

劫匪這才想起謝羽什二人,他連忙打開門,將二人迎了進來,開口道:「秋娘,這是我在回來路上遇到的兩位公子。」

秋娘見狀,便要起身迎客,謝羽什連忙出聲:「不必客氣,我們只是順道來討杯水喝。」

「相公,茶水涼了,快去煮些水來,莫要怠慢了二位客人。」秋娘輕喚道。

「好,好好……」劫匪拎起茶壺便走了出去。

秋娘開口道:「二位小公子,請隨意坐吧。」

「多謝。」

「這話應該是我們說才對。」秋娘將一旁的銀兩拿起,道:「這枚銀兩,你們收回吧。」

「你怎麼知道……」謝羽什微愣。

「我相公雖是個不善言辭的窮秀才,但他的傲骨我再清楚不過了。」秋娘緩緩道:「陳員外為人蠻橫不講理,他……」

聽到她的話,謝羽什沉默了下來,難怪那劫匪跪下之時臉色大白,原來陳員外曾以工錢作要挾要他跪地乞討。

門外,劫匪拎著茶壺走了進來,他知道瞞不過秋娘,忙低頭認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但這幾兩銀子可以抓半年的藥,這就夠了,這就夠了……」

看著他駝下的背,秋娘終究是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這銀兩……是我向你們買水的錢,並非施捨。」謝羽什一字一句道。

「多謝……小公子大恩。」秋娘艱難地從榻上起身,端莊地行了一禮,「不知二位如何稱呼,來日若有機會,我們一定報此恩情。」

「他叫謝淺,我叫……秦什。」

第95章

翌日。

馬車從官道一旁駛入小路, 小路崎嶇坑窪,顛簸了大半天終於是見到一處茶攤驛站。

茶攤在三岔道交匯之處,往來之人不算多, 但大多數都會停下休息。

「停!停停停!」秦什終於受不住這段小路的顛簸了, 從馬車下來後還有些暈頭轉向, 他的手搭在謝淺肩上,幾乎半倚著他走到茶攤前坐下。

剛坐下, 秦什便招手吆喝,「一壺熱茶。」

「好嘞!」

休憩片刻後, 秦什攤開羊皮卷, 低頭看了看, 隨即指著東邊那條路, 道:「這條路雖不是官道,但總算是寬敞一點,我們快走吧, 天黑之前應該能到景泰鎮。」

「好。」謝淺輕輕點頭。

秦什給馬兒餵了一把草糧後,朝謝淺著道:「你上來,我來馭馬。」

謝淺微微蹙起眉頭, 正欲勸說, 秦什眉頭輕挑, 輕哼道:「你不信我?」

「不是……」

「那不就得了,上來, 我們出發!」秦什哼著小曲兒, 手中韁繩一甩,「駕——」

話音未落,一個白色東西忽然沖了上來,秦什神色一驚, 下意識猛拉韁繩,馬兒啼叫一聲,前蹄上揚三尺,最後猛地踩在地上,激起一地塵土。

「小白!小白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像是閒遊散修的年輕男子攔在他們馬車前哭喊:「小白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啊……」

聲音悲慟蒼涼,秦什小心翼翼上前,只見男子懷裡抱著一隻大白鵝,那大白鵝頸部尤長,喙尖而長,額頭頂著一塊醒目的橙黃色肉瘤,綠豆大的眼睛此時翻起了白眼。

「嗚嗚……小白,你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了我,嗚嗚……」男子抹著眼淚,身體顫抖著,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秦什神情一楞,他撞死人……不對,撞死鵝了。

「節哀……」秦什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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