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踉蹌爬起來的林恩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小幼崽能在他的腦袋裡面說話!
「我覺得林恩叔叔估計很鬱悶。」
菲尼在笑。
躲避會被藻藻看到精神力,逃跑會被藻藻抓住精神力在腦袋裡喊話——這對於一個不愛見人不愛說話的傢伙來說……這是什麼天然克星啊哈哈哈。
林恩跑出去好遠才站定。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平時冷漠的沒有絲毫感情也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王冠族慢慢皺起眉頭。
——真的很燙。
不遠處。
成懸正好也從不遠處的公務室出來,他有些訝異的看著林恩。
「林恩殿下?」
林恩下意識開口:「沒有害羞,我有安排,這是熱的。」
成懸:?
「什麼?」
林恩回過神來。
他懊惱的按了一下眉心。
「不,沒什麼。」
「林恩殿下。」
隨後是一道溫和輕柔的聲音,在成懸的身後響起。
林恩看過去,那是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性,她的長相不屬於非常精緻的類型,但溫柔大氣,不笑的時候能看出她眉眼之間些許的凌厲,溫柔只是表象。
這是北方自由聯盟的最高級審判長——席今。
「你跟席審判長倒是很熟?」
林恩稍稍停頓了一下,表情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之前只是相識,這次有一些相關的事情要交流。」
成懸笑了一下。
「所以多見了幾面,不過也不算是特別私人的見面。」
「是的,」席今審判長也笑盈盈的開口,「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擾林恩殿下和成懸議長了。」
林恩稍稍點了點頭。
他沒打算在這裡多留,只是離開之前,他再次看了一眼成懸。
成懸的表情依舊平和冷靜,那隨著歲月流逝而逐漸帶著皺紋溝壑的面容還帶著年輕時候的鋒利。
成懸在還是十來歲的孩子的時候,就瘋狂的追逐在克蘭西斯身邊,說實話,像是林恩這樣性格的傢伙,並不是很能了解這群思慮頗多的傢伙腦袋裡面都在想些什麼。
「當然,殿下,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相關的討論都是有記錄的。」
成懸看著林恩。
「這其中當然有關於克蘭西斯陛下那些計劃的討論,當初克蘭西斯陛下制定這些計劃的時候,就是為了讓聖卡斯更好的存活下去。」
「可我覺得你已經有些偏離了路線。」
林恩想著這些天觀察下來的小幼崽,向想著那個軟萌的小幼崽剛剛牽住他手指的畫面,眼睛輕輕眯了一瞬間,他在這一瞬間似乎判斷了些什麼,但又看了一眼席今離開的方向,他只是轉身,很隨意的開口。
「阿莫斯可不會任由你繼續。」
林恩離開的很快。
成懸站在原地,行禮看著林恩離開。
隨後成懸起身。
他帶著一絲無奈的笑。
「別說阿莫斯陛下,您分明剛剛也露出了殺意。」
那種感覺——成懸在參與了克蘭西斯陛下親自製定的種種計劃之後,那些計劃也曾經直指現在的阿莫斯陛下,成懸也曾經無數次從克蘭西斯身上感受到那樣的感覺。
那是克制不住的——來自王冠族骨子裡的護崽本能。
如果判斷他真的構成了威脅,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說著不在意——分明喜歡小殿下喜歡的不得了吧?
成懸看了一眼窗戶上自己的臉,無奈:「我就這麼不討喜嘛?」
*
「最近跟成懸接觸的是北方自由聯盟?」
阿莫斯和弗雷正在返回德懷特宮殿的路上。
晚宴還有一段時間開始。
聽赫爾說,幼崽今天下午睡了一小覺,正被他帶著聽聖卡斯的歷史。
不過小傢伙今天遇到了林恩,小傢伙追著林恩跑出去了好遠,累的小傢伙夠嗆。
兩人這邊處理完事情,還沒回到宮殿。
「是的。」
弗雷點點頭。
「關於當初父親的那些計劃,參與的家族和一些團體,北方自由聯盟因為之前跟咱們這邊走的近,也有相關的安排。」
在聖卡斯的王冠族徹底消失之後,想要讓聖卡斯儘可能的存在下去,需要更有力的聯合,無數的人才和新生力量——但那也並不能保證他們在這瞬息萬變的星際之中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