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
卡文諾看著外面的星際。
聖杯族總是在一次次的判斷和選擇,並且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斷。
然後由看似一個個沒有出錯的判斷,走向沒有出路的結局。
幸好……
「德里克,幸好我們還有再次做出選擇的機會 。」
*
星際的某個角落。
一艘小型星艦熟練的繞開種種防護,最後在被隔絕了全部信號的狀態下被一艘更大的星艦捕獲,隨即駛向了某處最大的星艦。
讚歌組織的印記正鐫刻在其上。
這是某一處移動基地。
會議室內。
「我們的行動範圍已經被不斷壓縮再壓縮——」
「這對我們是極其不利的,來自污染深處的『使者』被王冠族快速消滅,那是不可預料的。」
「王冠族……又是王冠族……又是那個小幼崽,就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完美實施的計劃針對那個小傢伙嗎?」
扭曲的聲音充滿著惡意。
「不過王冠族開始探索污染內部了,他們似乎找到了方式,我們被一層層與神明隔絕的情況是不是也會被打破?這也是機會,代表著被封鎖的『使者們』也能對王冠族帶來打擊——只可惜『使者』是不可合作,不可操控的,我們只有方式躲避。」
「探索污染內部,將會是王冠族走向毀滅的第一步,我們需要蟄伏起來,等待機會,等待王冠族麻痹大意的機會,我不相信,那群王冠族能時時刻刻都守在那個小王冠族身邊——」
「還有,我們這次能擁有喘息的機會,倒也少不了之前發展出來的那些信徒——大家倒是說的沒錯,名為聖花的信徒,的確做出了突出貢獻。」
「我記得是讓實驗體希去監視她?算算時間,希也到了按時回來匯報的時候了。」
「我們需要更多的考核來判斷她是否足以承擔更多。」
「不過只派遣希一個是否會有些少了?」
「不,就像是之前聖花匯報的那樣,她是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她對神明的信仰正在加固,我們要順其自然,再說了,無比聽話的實驗體已經足夠,我們有足夠的讓他聽話的辦法。」
……
希看著星艦自動駕駛被切斷,周圍所有屏幕花白一片。
等一切停息,他從星艦之中走出來。
「實驗體,希?」
穿著斗篷的讚歌組織成員拿著表格,用儀器對希掃描了一遍。
「過來吧。」
走到漆黑的小房間內。
希坐在椅子上,對面是讚歌高層某位的投影——他具無事細的詢問聖花的一切行動,判斷聖花是否有按照她所說的那樣行事。
直到最後,他甚至都有些習慣。
「說吧,那位野心勃勃的小姐這次又要了什麼資源。」
希停頓片刻,抬頭看向投影,他似乎覺得很麻煩,但最後還是開口。
「污染的那邊是什麼?你們知曉嗎?你們能夠躲避那些異獸嗎?」
希嘶啞著聲音問。
對面停頓了一下。
「這是她想問的,還是你想問的?」
希沒說話,希低垂下自己的頭顱,他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因為劇烈的疼痛。
對於讚歌組織來說,這些癲狂的實驗品只需要聽話就好,執行命令,不需要有自己的思考。
聖卡斯有奮不顧身的軍隊,他們也同樣有著這樣的『軍隊』。
「不管是你,還是那位野心勃勃的小姐,雖然她的魄力讓人欣賞,但也不必算計那麼多,該是你們知道的,你們自然會知道。」
說話的投影近乎是欣賞著希因為疼痛佝僂腰背的模樣,看著他手背青筋暴起,才按了一個按鈕。
一支針劑緩緩的從桌面上升出來。
被希快速握住,刺入自己的胳膊之中。
對面的投影早就消失。
希喘息良久,才緩緩抬頭,濕漉漉下的黑髮下是一雙陰鬱扭曲的漆黑眼瞳。
*
而聖卡斯帝星。
出征的帝國軍隊已經悄無聲息的各自歸建。
幼崽的高熱停止,在還暈暈乎乎最後修養的時候,整支軍隊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