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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森帝國已經抱團,他們組成了比較強勢的團隊,每一次都在刻意的針對我們,我們神聖領地已經很盡力了,我們作為第三批即將補充過去的參賽者,還是要做好準備。」

那人再次低沉開口。

「他們完全就是看誰不順眼,跟那群異獸狼狽為奸,把我們當做牲畜來養——他們居住在污染少,資源多的地方,但他們以為他們有多麼厲害嗎?也不過是異獸的更高級一點的食材!」

「這一點誰都知道,多少人都說了這些東西就是異獸用來分化我們的方法,但沒有用,只要有一方能得到他們想要的利益,他們就不會選擇更艱難的道路,而且現在願意跟我們抱團的國家和種族越來越少,很多消息還是東聯盟悄悄送過來的——」

「悄悄送過來有什麼用,到時候,我們的家人,我的幼弟,你的妹妹,還有你——都是那些異獸吞食的目標,到時候再留下一小部分,說什麼讓我們恢復種族——憋屈,實在是太憋屈。」

「這一次的生存賽預熱也只是小打小鬧,但我們已經犧牲了太多族人,我覺得我們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針對之後要發生的一切,早做打算。」

這片星際有著無數的異獸,在千年之前,污染來襲,這裡被分割,被吞沒的時候,因為沒有長生種敢過於靠近污染,所以異獸們幾乎將人族吞食殆盡。

一直到異獸進化出擁有意識的異獸指揮官,這才發覺不行,讓人族繁衍恢復種族,他們才有源源不斷的血肉吞食。

由此,生存遊戲拉開序幕,每年一次正式比賽,一次預熱賽,排名靠後或者死亡人數更多的國家和種族要被驅趕到更遠的更容易被那些普通異獸捕食的地方,最差的會直接被驅趕到異獸的狩獵區。

基本上有去無回。

而在那之後,人族沒有了過往的歷史,他們在掙扎著,逐漸形成這樣的平衡。

殘存下來的人族也逐漸有了穩定的種族和國家,但除去最為強盛,也是最開始就毫不猶豫抱上異獸大腿的格森帝國之外,其他的國家和種族生活的地方都會不斷的變化,被異獸們驅趕。

像是趕牲畜群一般。

即便機甲科技非常發達,能處理掉一些不那麼麻煩的異獸,但這裡有著無數的異獸指揮官,這些機甲在面對那些異獸指揮官的時候,脆弱的像是薄薄的紙張。

讓人反抗的欲望越發的降低。

最後生存賽現在都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是生活在這片星域人的常識。

不管是預熱比賽還是正式的生存賽,都會引來無數人的直播觀看。

他們看著參賽選手被異獸吞食,無法完成挑戰和任務,還有在路上被其他國家殺掉,他們熱烈討論著,一切都近乎癲狂瘋魔。

而此刻,正式的生存賽還沒有開始,現在進行的是預熱賽,決定了正式的生存賽之中,他們需要做的任務和出發的地點等等。

而神聖領地,曾經的聖卡斯遺民,也已經更換了不知道多少代人。

作為精神力比其他國家要強悍的種族,加上本身性格固執偏激,怎麼也不願意投降和屈服,最後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被天然排斥,一點點被排斥到最邊緣地區,如果這一次的生存賽再輸掉,他們將會直接被驅趕進異獸的狩獵區。

而從生存賽預賽的情況上來看——非常不樂觀。

他們是預熱賽本應該進入的第三批,也是最後一批成員。

前兩批成員他們都認識,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直播中斷的時候,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法,但基本也代表著這個直播的人出事了,氣氛讓人無比的壓抑。

「可惡,可惡——」

青年恨恨的緊緊抓住地上的沙土,這些沙土從手指的縫隙之中流瀉而出,攥的越緊反而越是抓不住。

乾燥的土地上逐漸暈開了一滴又一滴黑色的圓點,那是掉落下來的水漬。

「禹野,你冷靜一點,你這樣怎麼去預熱賽?」

旁邊人伸出手,試圖安撫他。

「我們這一次不能輸的,我們要保全種族,我們要回家,要回到故鄉——」

「故鄉,故鄉,故鄉——又是故鄉。」

禹野一下子站起身來,盯著他們。

「那故鄉到底是哪裡?什麼聖卡斯,什麼神聖冠冕?我們根本沒接觸過,也從來沒有在誰那裡聽說過,那些說不定只是絕望的長輩們為了讓我們活下去編造出來的謊話罷了。」

他從小在對異獸的躲藏之中,曾經無比渴望的向著長輩們所說的故鄉的方向眺望。

但現在呢,他已經努力的接過了長輩們手中的重擔,整個神聖領地卻被一點點推向絕望和死亡,他們已經站在死亡的最邊緣,就差落下去。

「你不要這樣說。」

「怎麼?還不許人說了?那是他們的故鄉,不是——我的——」

二十多歲的青年垂頭,淚水再次滑落下去,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面上,他的呼吸略有點急促,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機甲。

「原本我們還能存活,但現在他們抱團就是擺明了要處理掉我們神聖領地,再厲害的單兵素質有什麼用?難道還能真的有那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莫名其妙的傳說,會有什麼厲害的種族能拯救我們?不可能的,不存在的——我不相信——」

也就是在這樣的話語之中,劇烈的轟鳴聲,地面傳來的震動讓本來在這裡訓練的神聖領地小隊一瞬間警覺起來。

「那是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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