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你們是空間力量失控帶來這裡的——?」
楚藻眨巴了一下眼睛。
「有問題嗎?」
菲尼已經從散漫的走到了楚藻的身後。
這位成熟可靠的大王冠族顯然也知道自己不擅長交涉,加上幼崽還需要一步步成長,於是他順理成章且理直氣壯的將任務都交給了楚藻。
「不……只是有點意外,空間力量暴動很少見,而且——」
被吸進去幾乎有去無回,要是僥倖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幾乎□□成的可能性已經被空間內的力量壓成了肉餅。
「生存賽?」
菲尼站在自家幼崽身後,猩紅色的眼瞳滿是疑惑,盯著自家的崽。
「那是什麼東西?」
三叔在問我嗎?藻藻又不是無所不能的,藻藻哪裡知道?是王冠族不理解的說法嗎?
小王冠族察覺到三叔的目光,也回頭看向三叔,沉默 一瞬,再看向朝晃慕。
——那是什麼東西?
上貢無數糖果,還等著藻藻給他劃掉日記本上記錄的東西的朝晃慕:……
不是,等一下,要是我說不知道的話,藻藻不會再給我記一筆吧???
朝晃慕思考半天,也沒明白,終於又抬頭看向眼前的幾人:「生存賽是什麼東西?」
「不是,你們到底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不知道生存賽是什麼?」
「你們的種族每年不派人參加嗎?如果不參加的話不是會被直接趕到異獸捕獵區嗎?」
「是不是因為你們在族內地位比較高,所以被保護起來接觸不到——嘶,但那也說不通啊,就算是格森帝國的小公主也知道生存賽。」
小王冠族聽著——
根據他們說的這些話,藻藻也大概推出了一些事情。
似乎異獸跟這裡的人類形成了平衡,以生存賽為基礎,而且這裡肯定就是污染屏障的另一端,這裡在這千年來跟他們那片星際的走勢完全不同,但人數人種似乎也不少,有著盤根錯節的勢力和關係。
雖然本身不覺得這裡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危險。
但楚藻還記得老師教導的話,一切都要小心謹慎,如果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著了讚歌組織的道,還有就是奶奶也一直不停的跟他們強調——處理完異獸一定要好好補刀。
說的大概都是一個意思。
於是,此刻這裡只有他們三人,也聯絡不到爸爸,小楚藻最後決定還是不要那樣張揚,等能跟聖卡斯帝國聯絡上再說。
而一向愛搞事情的菲尼因為頭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獨自帶崽,也難得這樣感覺。
見他們的確是茫然。
加上有著小楚藻對情緒的掌控和安撫,明明剛剛還卸掉了禹野的一隻機械臂,但此刻席一等人且覺得他們很是親切。
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生存賽等一系列的事情講清楚。
等席一說的口乾舌燥,拿起水瓶喝水,甚至放鬆到讓小隊副隊長穆康帶兩個人去看看給禹野將機械臂裝好的時候,才驟然反應過來,他看著楚藻那雙清透無害的眼瞳,也就是此刻,小王冠族垂眸思索,給了席一喘息的空檔,席一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他們剛剛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怎麼那麼不加防備的將所有信息甚至於神聖領地的一些情況都告訴他們了?
居然連神聖領地在這一次預熱賽之中已經有兩支隊伍失去了聯絡這樣的事情都說了。
席一下意識的看向身邊也同樣放鬆的去觀察禹野機械臂,準備安裝的隊友們,他試圖說點什麼。
但還沒開口。
低垂著頭的小少年好似能直接看穿他在想些什麼,甚至還看向遠方,就直接開口詢問。
「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嘛?」
「不,不是——」
席一猛然將剛剛的話咽下去。
他藏在身側的手在輕輕顫抖——那是察覺到異常,但自己根本無力抵抗的本能恐懼。
且不說那個暴力拆解機甲的傢伙——那個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小少年是什麼情況?
「我就是想說,你們的機甲實在是太脆弱了,看起來跟我們的很不一樣。」
席一硬生生扯到了別的話題上。
「哦,機甲啊。」
楚藻抬頭,看了一眼他們的機甲。
朝晃慕對那些機甲也沒什麼興趣,只掃了一眼,又收回視線。
「機甲是挺脆弱的。」
楚藻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