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精神力。」
颶風是個蛇類異獸,眼尾點綴著一些翠色的蛇類鱗片, 一雙淺金色微微發光的眼眸在暗處給人的壓迫感很強, 像是隱藏在暗處正隨時準備出擊的兇猛毒蛇。
「不管看幾次都是這樣,他的武器, 精神力可以凝出這樣的武器嗎?」
「我有過嘗試 ,不行。」
「我想也是, 也幸好格森帝國那些個蠢貨什麼都不明白,倒是能幫我們試一試這個奇怪傢伙的深淺。」
颶風吐了吐自己的蛇信子, 捋了捋下巴。
「說實話,的確很強,但沒有之前那種強烈的壓迫感, 好似他們這些人之中,真那麼強的傢伙也屈指可數呢,而且對於污染,他們似乎比這裡的人更加敏銳,興許可以布置一點陷阱,逐步引誘個個擊破?不是聽說不好衝破的屏障已經快要破碎了?那邊有更多的星艇出現,我們應當利用這個機會,該劫持的劫持一下,也看看這群傢伙的反應 ,還有,就這個——」
颶風手指伸出來,點在屏幕中弗雷的臉上,他很輕的點動了一下。
「我想我也能對付——」
話音未落,站在旋渦之中弗雷稍頓之後已經出手。
「怎麼了?」
另一個抱有警惕態度的高等異獸指揮官猛然起身,看著屏幕開始劇烈的閃爍。
而屏幕畫面消失的最後一秒,是弗雷冷酷抬起的眸子,那一眼好似直接跟他們隔空對視了一樣。
颶風也被驚到了一瞬,他沉默了幾秒。
「……啊,探兵,碎掉了。」
那雙淺金色的獸瞳之中殘酷滿滿,又帶著暴戾。
「好吧,他可能比我想像的要強一點,哈,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人啊?」
異獸並不經驗共享,他們甚至是競爭關係,這裡的異獸大部分都不知曉王冠族,尤其是大多數高等異獸指揮官都是在後面沒有人約束的時候進化而來的。
「誰曉得。」
另一個高等異獸指揮官說著。
「但說起來——疾雨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動靜?」
颶風不耐煩的焦躁的吐著蛇信子,在他的身後,堆積著無數的屍骸白骨,濃濃的血腥味道幾乎沾染在這些異獸的角角落落。
「他……?我們互相併不能知曉對方的所在地點,但以疾雨的謹慎來說,讓他先跟這群奇怪的傢伙對上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
颶風隨意說著,然後閃身消失不見。
「就是覺得這傢伙這麼多天不出現也不觀察,實在是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沒關係——我有我自己的計劃。」
颶風只留下這樣一句,就向著曾經無法通行的屏障區域而去——
他們有些高等異獸指揮官知曉屏障,有些只是聽說過,因為誰也沒能穿過去,且都覺得那是一片無所謂的星際,不值得他們耗費精力,就是怕自己要是動了手,有其他的異獸漁翁得利。
直到此刻,颶風才打算去那附近看看情況。
而另一邊,寂靜的異獸禁地正傳來一陣又一陣扭曲的低吼聲。
那原本鳥雀類的異獸指揮官此刻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鳥雀,在地面狼狽扇動著翅膀,他面容扭曲,羽毛被他自己折騰下來不少。
他還在難受的翻滾著,仔細看來,他的下半身被一塊巨型的石頭吸附住——那石頭的樣子有些噁心,有著一些細密的凸起,這些凸起是紅色的,密密麻麻的鼓起來,連成一個個眼睛的圖案。
疾雨被這龐大的力量吸附住,源源不斷的力量正在灌入他的體內,他的身體承受不住的不斷破碎又重生,血色流淌了一地,身軀扭曲,力量湧出來的同時,也讓他多出來了不少他本不應該存在的肢體。
原本已經頗有人形的高等異獸指揮官此刻像是一個更加恐怖的怪物一樣,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而他此刻在最高點,他的頭頂,那最大的雪白的巨型骨架還屹立不動,只有挺直的脊骨被什麼力量硬生生從中間折斷,塌陷下來。
骨架身上的餘威還在,卻又不斷消散,連骨頭的光澤似乎都黯淡了下來。
仔細看看,這骨架倒像是硬生生將被疾雨找到的石頭壓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模樣。
而身邊跟他類似的白骨正向著他的方向,依舊是安安靜靜——像是本能的朝向自己的領頭人。
這裡折損了無數異獸,爆發過一場慘烈的大戰,慘烈程度對所有異獸來說都是有來無回,於是哪怕是此刻也形成了最深的恐懼。
疾雨驟然睜開自己的眼睛,發出一聲更加粗啞的低吼。
奇怪的……種族。
強悍的力量……要得到這一切。
要處理掉這群傢伙——異獸,不能重蹈覆轍。
而弗雷還在繼續往前探索,他們在繪製這裡的力量和星際圖,對於已經拉響了全帝國警報的格森帝國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只是按照他們之前確定好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