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萬滿口答應,說著這就點這就點,踉踉蹌蹌向房間走去。
廁所外,越睢及時閃身躲在柱子後。
這家KTV哪哪都不好,只有這隨處可見的大柱子越睢覺得設計精妙。實在適合躲藏。
等等……陳令藻呢?!
越睢又確認看了兩眼壽萬回去的方向,空蕩蕩的走廊只有壽萬一個人左歪右晃,肆意行走。
越睢意識到不對勁,等不及壽萬晃悠悠拐彎,他瞅準時機便一扭身進了衛生間,一轉眼,望見心心念念的人。
青年倚在洗手台牆邊,身形修長,還穿著上台主持時的白衣黑褲,襯得愈發清俊挺拔;似是聽見他人的聲音,抬眸間,雙頰紅紅,水盈雙眸,桃花眼微微眯起,好像看見了陌生人。
兩頰紅紅的,皮膚又白,咬上去一口便是滿嘴的甜蜜。
可愛。
越睢眉頭微舒,又緊緊蹙起。
怎麼又喝醉了?
怎麼皺眉了,不舒服嗎?
越睢走近些,微微俯身。
……
他是醉了,還是做夢了?竟然都看到越睢了。
陳令藻迷迷瞪瞪想。
他伸出手,輕輕叫了聲越睢的名字。
可以抱抱他嗎?
……
越睢目光都緩和下來,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們果然是最好的朋友,陳令藻喝醉了都惦記他。
越睢忽然便不想計較壽萬接了陳令藻電話的事了。
天氣不好,飛機晚點,他就陰差陽錯下撥打了視頻,碰巧讓壽萬接起。
只要陳令藻能解釋出為什麼要偷偷和壽萬出來KTV卻不告訴他,他就不會生氣,也不會逼問陳令藻和壽萬偷偷談什麼。
畢竟他們可是一輩子的好兄弟,是好兄弟就不能那么小氣,也要給陳令藻留一些私人空間,他要沉穩、可靠。
越睢看著面前整個人像泡在水裡一樣迷濛潮濕的人,情不自禁靠近,將人抱進自己懷裡,嗓音沙啞,「你和壽萬一起出來,為什麼要瞞著我,嗯?」
……
果然是在夢裡,想讓越睢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都不用他說出來的,只要他一動念頭,越睢就會幹什麼。
夢真好。
感受著熟悉的體溫,陳令藻痴痴地想。
很快,越睢自身散發的熱量讓陳令藻難耐地扭動起來。
酒精上頭,僅僅裸露在外的皮膚揮發熱量遠遠不夠,更別說還有越睢高於常人的體溫。
陳令藻難受得直哼哼。
……
懷中人實在不老實,越睢怕他掉下去摔著自己,更用力地箍著對方,襯衫隱約可見肌肉輪廓凸起。
隱約聽見陳令藻好像在嘟囔什麼,越睢微微俯身,湊得更近,眯眼細細聽,還是沒聽清,柔聲問:「什麼?」
「……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越睢胸口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漲漲的,只記得直愣愣地盯著陳令藻看。
陳令藻……要自己親他?!
這一認知讓越睢久久無法回神。
心臟撲通撲通跳,跳得越睢整個人都慌亂起來,無意識把陳令藻抱得更緊,似是只有自己的心臟在最貼近陳令藻的距離,才能稍稍緩解這股莫名其妙的慌亂躁動。
陳令藻軟綿綿推他他也顧不得了,只有緊緊抱著陳令藻他才能感到安心。
……
為什麼不動?明明還喜歡偷親他,都不管他同意不同意!
陳令藻遲鈍思考半分鐘,被酒精侵蝕的大腦沒有思考出合理的結果。
嘴巴怎麼吃來著……香蕉剝皮才能吃,所以越睢的嘴巴要剝皮親……?
陳令藻覺得很有道理,咽咽口水,心底竟掠過一絲緊張。
微末的緊張外顯為虛張聲勢,口齒不清地向對方提要求,「你……親我!」
「不然,剝皮!」
越睢好心詢問:「剝皮?脫衣服?」
陳令藻「忘恩負義」:「對就是剝皮,脫衣服!」
喝醉了還和他耍橫的。
可愛。
越睢沒忍住笑出聲,看一眼面露不滿的陳令藻,微微垂眸。
……
昏昏沉沉間,陳令藻看見「越睢」緩緩靠近,視角不太好,他便仰起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盯著他的動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