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輕點踩,輕點踩。」
陳令藻微微側頭,凶他,「那你鬆手啊!」
「不要,」越睢斷然拒絕,搖頭,「我絕對不。」
陳令藻正要裝得更惱,聽越睢又提議:「那要不你再打我兩下好了,打臉也不錯,就像上次那樣。」
「我是真的錯了,也真的知道錯了,就算是想要我生氣,讓我不開心,也不要哭好不好,打我吧!但是,嗯……用手打疼的話,要不用個棍子打?皮帶也不是不行。」
「……」
陳令藻惱不動了,目瞪口呆,呆愣愣地看著他,「你說的什麼話……」
越睢理所應當:「當然是好話。」
深呼吸幾次,陳令藻冷靜讓越睢放開自己。
越睢不確定問他:「不跑了?」
陳令藻不想說話,耐不住越睢一個勁兒問他,大有不答應就不鬆手的勢頭。
「……不跑。」
陳令藻「忍辱負重」應下,趁著越睢手臂鬆開,接著轉身,話頭一轉,「對了,」
「你說你錯了,你錯哪了?」
他眼角還掛著點淚珠沒擦乾淨,眼神倔強,眼珠清透。
越睢晃神一瞬,清清喉嚨,氣勢盡失,聲若蚊蠅,「……我車禍沒失憶。」
陳令藻聽清了,眉目間略有得意。
終於是自己承認了。
拿到了把柄,主動權交替,陳令藻這會兒反倒是不急了,氣定神閒眨眨眼,雙手抱胸,審視他一通。
他故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大聲點,聽不清。」
越睢看他的小模樣,眉目飛揚的,自己的一絲心虛以外,只覺十分可愛,想好好親親他。
他以前……倒是也親過,但是不多,光把陳令藻當兄弟了。
思及此,越睢有些想穿越回去扇那會兒的王八蛋一個大嘴巴子。
陳令藻還沒有答應他,他不能隨便親他。
越睢心底發軟:「我說我其實沒失憶。也是真的喜歡你。」
陳令藻:「……沒讓你重複的不用重複。」
越睢乖乖哦了一聲,再繼續認真看著他。
靜默幾秒,陳令藻被他盯得臉熱,想叫人別再看他,又怕越睢再冒出什麼更過分的話,只憋出兩句話來:
「少胡說八道,騙騙我就算了,別把你自己也騙了,我要問你——」
越睢要被氣笑,也無奈覺得自己之前太傻了:「那你覺得我到底怎麼樣才能證明呢?舌吻?」
陳令藻:?
還沒疑惑完,雙頰一熱,一個吻鋪天蓋地壓下。
柔軟的觸感、灼熱的呼吸,讓陳令藻腦袋一陣陣發暈,眼前的景物也霧蒙蒙的。
陳令藻被親蒙了。
嘴上說得厲害,張嘴就是舌吻,其實越睢也沒什麼接吻的經驗,逞口舌之快。
只是當他貼到陳令藻的嘴巴之後,就莫名有了一股衝動,下意識舔了一下。
唇上一濕一涼,陳令藻恢復清醒,猛地把人推開,怒目而視。
他擦兩下嘴,「你發什麼瘋!」
越睢捂著被陳令藻推到的地方,低低笑出來,另只手輕輕捏捏陳令藻的臉頰肉,「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解釋了也不相信我——你把我想成那種特別壞的人了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這麼想我我很難過。」
「我剛才不是舔了一下嗎,是甜的。藻藻,你知道嗎,他們說,如果你親到一個人的嘴巴之後覺得是甜的,那就說明你是真的喜歡這個人。」
「藻藻,我親你是甜的,因為我喜歡你;你親我的時候嘗到的是甜的嗎?」
陳令藻脫口而出:「苦死了!苦的!」
「是嗎?」
越睢反問一句,並不多言,上前一步,雙手捧著陳令藻的臉,又親下去。
越睢這次已然比剛才多了經驗,也敢於自由發揮,對著陳令藻的嘴巴又親又咬又吸,十分沉浸。
等陳令藻掐著他腰側的肉把人弄開時,越睢還沉浸其中。
陳令藻的嘴巴已經看不了了,紅了一大片,像是被蜜蜂蟄了。
越睢捂著腰側,盯著陳令藻若有所思:「下次我要繃緊腹肌再親。」
陳令藻簡直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住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