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怎麼還不幫他戴尾巴。
適應許久後, 裴珏斐才有力氣胡思亂想, 最先升起的念頭,也全是不該的想法,想了很久不應該想的,然後他又騰出思緒去注意其他。
他眼瞳里看見的是江舟燃, 觸感撫摸到的江舟燃,鼻子裡嗅聞的依然是江舟燃的氣息……
裴珏斐所有感官里全都是他, 腦海思緒與心臟情愫也都是, 嘆息, 這樣讓他怎麼克制。
他開始很認真地去思索, 正人君子的定義。
裴珏斐額前碎發垂散, 隨著微風飄揚, 遮蓋住他眼底情緒, 可任誰都能從他手臂勾勒起的青筋窺探他此時並不平靜的內心。
偏偏江舟燃還不滿他一直在胡思亂想, 現在不擁抱他或者安慰他, 眉眼更加紅潤,嘴裡還在嗚咽嘟囔:「你好壞。」
語氣軟得一塌糊塗,完全無法讓人聽出聲音里的惱意,盡去想些有的沒的了。
裴珏斐喑啞著嗓音承認:「是,我壞。」
有什麼東西真的跟著江舟燃話語壞掉了,接著他心跳聲也亂了,可亂的不只有心跳脈搏,還有他們的呼吸聲。
很莫名其妙的,裴珏斐聯想到和江舟燃接吻時的畫面,他們唇肉碾貼,唇瓣廝磨,滾燙綿軟,他臉也跟著發熱。
呼吸間,好似真的在與江舟燃唇齒纏綿,慢慢的,他的指腹竟就如此多了抹透明水絲,像極了江舟燃唇裡面的唾液。
江舟燃尖牙無意識磨了磨舌心,什麼都沒咬到,反倒是不小心把自己咬疼了。
指上這抹與唾液相仿的水液,讓裴珏斐眼裡浮現出訝異與隱蔽悸動的興奮,果然,江火火跟他想像中一樣寶貝兒。
分明不適合戴尾巴,然而現在這樣,就方便江舟燃戴上漂亮蓬鬆的大尾巴。
裴珏斐腦中出現江舟燃完整戴好耳朵尾巴的畫面,那一定會是他眼眸中,能看見唯一的,最漂亮可愛的小狼。
他腦海里所有思緒都在奔騰,肆意攪動他的理智,裴珏斐目光克制,不讓自己繼續看,牙齒咬出血腥味,唇角妖冶,已然咬出了小抹血跡。
舌尖也品嘗到了微苦鐵鏽血意。
裴珏斐手掌攥住身旁毛茸茸的尾巴根,很快,他的視線就上移,落在江舟燃毛茸茸後腦上。
幽幽嘆息,還不到時候,越想越是折磨,再者一直盯著看不僅失禮,等江舟燃酒醒後說不定會覺得非常羞恥。
可能會羞恥無措得把自己埋起來,當然按他的性格,更可能會喜歡上這樣和他貼貼,纏著他要更多親昵。
但至少這時的江舟燃應該有那麼點羞赧,不然怎麼會紅了眉眼。
其實此刻的江舟燃並沒這樣覺得,他只覺得很開心。
他馬上就要有尾巴啦!
江舟燃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疼痛,始終把臉埋在枕頭裡面,耳背全是紅的。
食指離開,裴珏斐指腹輕點又摩挲半圈,眼皮掀開,掠到青年脆弱後頸,他問道:「火火,放鬆些。」
不然這麼大的狼尾巴怎麼可能長得出來。
他體溫現在炙熱的厲害,燙得江舟燃忍不住眨了眨眼皮,耳朵更是粉得不能再加深顏色,嗓音持續顫抖,難耐地繃緊腳背,乖乖得聽他話:「好。」
他已經很努力了,可部分肌肉並不受他自己控制,只能讓裴珏斐幫忙。
江舟燃想配合卻沒有辦法,急得他肌肉繃緊,硬生生出現了汗水。
裴珏斐撫摸他的脊背,安撫他的急躁,目光駐足停留,鎖著青年後脊背,江舟燃微微發顫,背上沁出層薄薄水汗。
裴珏斐捏了捏江舟燃手臂,當作安撫,他開口,問:「很疼?」
江舟燃點了點腦袋,鼻子蹭著枕頭動,差點讓他呼吸不過來,不過和窒息也差不了多少,他悶悶地說:「但我還沒長尾巴。」
確實有些疼,但還有更多江舟燃難以形容的感受,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讓這種狀態下的他分辨不出來,他臉頰紅透,眼眸迷離出水光。
食指與無名指合攏,裴珏斐虛虛地擁住他,輕輕吻了吻江舟燃灼熱粉紅的耳尖,嗓音溫柔得不像話:「別怕,馬上了。」
等到江舟燃成功「長」出尾巴後,他就停下。
大概。
感受到耳尖上裴珏斐帶來的唇舌柔軟,江舟燃偏過臉,側枕起來,露出張已經失態的紅臉,眼瞳里全是裴珏斐的倒映,濕潤潮紅中又繾綣了他的愛.意。
他靠近,用耳朵蹭了蹭裴珏斐,很輕很輕地問他:「你舒服嗎。」
裴珏斐輕聲說嗯。
江舟燃有點害羞,毛茸茸狼耳朵掃過他肌膚,他聲音也很小,說:「我好舒服,你能不能抱抱我。」
近距離看著他的臉,裴珏斐呼吸微懸,他手沒有餘力做其他事,低頭,貼了貼江舟燃側頰,答應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