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燃全程都任他為自己洗澡,不僅是因為他心底對裴珏斐的依戀太濃,還因醉酒後他腳步虛浮綿軟得厲害。
單靠他自己實在是很難支撐,臉頰滾燙,耳肉也燙,眉梢眼角都熏紅了許多,念著裴珏斐修長食指,努力調整好自己紊亂呼吸。
好在裴珏斐意識清醒,力氣也足夠,把他洗乾淨後,還找了件浴袍給江舟燃裹上,瞬間,白皙肌膚與浮現的瑰痕就消散在他雙眸里。
裴珏斐半抱著江舟燃,讓他坐好,自己也穿戴整齊,準備回房休憩。
澡也洗了,還這麼晚了,要是在和江舟燃親密,恐怕日上三竿都不一定能結束,畢竟江舟燃真的很黏他。
所以,最開始,裴珏斐是想把江舟燃送回他自己房間,各自在各自房間好好休息的,等天亮了再見面。
然而江舟燃說什麼也不要自己睡,裴珏斐再強硬的態度在他濕漉漉的眼神里也只能敗下陣來。
沒有辦法,裴珏斐只能依他,就讓江舟燃進了自己的房間。
心想,今天他醉了腦子不清楚,就讓他一回,天亮等江舟燃睡醒了,就不讓了。
下次再躺一起,要等他表白,他們在一起之後,不然他們關係就真的說不清道不明了。
在裴珏斐有限的戀愛認知里,在一起屬於莊重且認真的大事,不能隨隨便便就開始一段感情。
要做好經濟,事業,以及家庭的所有準備才行,他可要和江舟燃共渡一生,自然要更認真點。
想著這些,裴珏斐把揉成一團的床單換好,又把房子簡單地整理好,夜就更深了。
裴珏斐剛躺下,江舟燃就自動在他懷裡找好位置,美滋滋抱著他。
裴珏斐垂眸看著他,順手關了燈,太晚了,也沒精力繼續鬧騰,兩個人一起陷入安靜睡眠中。
——
第二天,溫暖初陽升起。
在生物鐘的慣性下,裴珏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感受著手臂間的溫度,眼眸望著清理乾淨的房間。
手心捂了捂臉,又放下,哪怕表情依然沒太多變,也能看出他的不自然。
裴珏斐望著頎長分明的手指,他的耳根也有點燙。
昨夜整晚都處於旖旎氛圍間,他理智也被曖.昧侵襲,竟不管不顧順著江舟燃,做了那麼多逾矩的事。
現在脫離了靡靡曖.昧,理智清醒就占據了上風。
想著昨夜和江舟燃的親密行徑已經突破界限了,怪他自己,太過縱容,沒克制好內心的悸動。
裴珏斐反省了下,但昨晚的事要是發生在現在,他可能也無法克制。
邊想著人,裴珏斐視線邊往旁邊看去,用還能動的胳膊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江舟燃此刻的模樣。
江舟燃還睡得正香,眉眼間醉紅消弭,只是仍然帶著些紅潤,狼耳朵則滾到了一旁。
尾巴耳朵都不見了,只有那枚鈴鐺依然掛在青年纖細漂亮的脖頸上,昨晚浴池間,裴珏斐食指洗花時,聽了許久清脆鈴音。
思到這番畫面,他的指尖微綣,裴珏斐眼眸直直地望著他,不知不覺間,他的眉眼微彎,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江舟燃臉頰,觸感非常柔軟,沒忍住,他又戳了一下。
江舟燃無意識嘟囔了句什麼,距離不夠近,他聲音又很小,裴珏斐就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大概是些撒嬌的黏糊話語。
江舟燃神手抱他抱得更緊,腿就壓在裴珏斐腿上,兩個人抱的你不分我,我不分你。
裴珏斐試著動了動,根本就抽不出來,只有手還勉強能動,而只要他動作幅度一大,江舟燃就不可能睡好,這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起床去準備早餐。
只能點外賣了。
點好外賣後,備註放別墅外賣櫃裡,裴珏斐艱難地摸向旁邊書桌,順手拿了本書複習,等他的思維進入裡面的知識後,對於時間的流逝感覺上就沒那麼明顯。
江舟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視線里就出現了裴珏斐側臉,怎麼回事?他沒睡醒嗎?
難道是他昨晚飢.求難耐,忍不住爬.床了嗎?
他上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是真的!
等江舟燃緩過神後,昨天喝醉酒後的記憶重新出現在他腦海里。
江舟燃紅著臉興奮感慨,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他要再接再厲,爭取今晚也跟裴珏斐一起睡,見裴珏斐在認真看書,江舟燃也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