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斐抬手,替他將戴歪又挑高的帽檐重新扶正,他揉了揉他的後脖,不輕不重地勾著尾調嗯了聲。
這聲讓江舟燃瞳中光芒越來越明晰,他快樂就笑,唇角笑容勾起,露顆小尖牙對裴珏斐笑得純粹張揚。
帽檐上一簇陰影落下,夕陽形成的淺紅光暈,與他亮灼瞳色,配上他的笑臉,勾勒成副難得畫卷。
倘若裴珏斐擅於畫畫,大概會將此刻的江舟燃畫下來,但他不擅長,好在他依然能用這雙眼睛,將江舟燃細細描摹,深深刻與腦海中,記憶里。
裴珏斐心尖躍起跳動,他暗嘆,江舟燃總有讓他一見就心動的本領。
清淺不染欲的眼眸里竟然同樣也勾出了諸多緋穠墨色,那是占有欲和對江舟燃的喜歡。
江舟燃心思簡單,他看不出裴珏斐眼中的情緒代表什麼,根本沒想那麼多,他現在只想早點拉裴珏斐回車裡,好早日好他親密。
他就看著裴珏斐道:「那我們回去吧。」
語氣里全是迫不及待。
裴珏斐看著他點頭答應,自然沒有想過要拒絕。
他們共同走出拐角那刻,江舟燃重新戴上偽裝,眉眼流露出的神態,是掩蓋不住的興奮期望,耳釘同樣閃爍著惹眼光芒。
裴珏斐側眸望去,收回視線,拳頭微握放在唇邊,掩蓋笑意。
江舟燃緊緊貼在裴珏斐肩側,不需要特意詢問出口,瞧裴珏斐看他時的眼神,就能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關係,肯定不同尋常。
裴珏斐微亂的領口,若隱若現的紅印,尤其昭示了這點。
江舟燃是自己開車來的,沒有司機作伴,倘若司機也在,裴珏斐說什麼都不可能同意和他在車裡親密。
兩人到停車的地方,江舟燃近乎推著裴珏斐上了車,行動間更是將急切演繹了個淋漓盡致。
車門打開,而後又再次關緊,車廂內就鑽入了兩道身影,進到只有他們兩人的私人空間後。
明明才剛走進,江舟燃就再也忍耐不住,揭開所有偽裝,鴨舌帽,口罩一齊散落。
撲到裴珏斐懷裡,剎那,裴珏斐幾乎本能地抬起手臂,摟住他的後腰,胸膛被撞得起伏了一下。
江舟燃長腿一跨,就坐在了他腿彎,兩手抱住他的後脖,他靠近,主動要了個炙燙的吻。
很輕,也很快,不過須臾,江舟燃就移開了唇,沒再繼續嘗吃。
他得意笑了下:「早就想親你了。」
裴珏斐睫毛掠起,虛虛看向窗戶,停車地方隱蔽,來往的人極少,再加上車窗玻璃的性質,不需要擔心被旁人窺破內里的快愉。
他微眯起眼,捏住江舟燃下巴,低頭封住他的唇瓣,這枚吻不同於先前,兇狠得厲害。
舌頭長驅直入,掠過江舟燃唇強內的尖牙,刺痛感讓裴珏斐眉眼漆黑了些許,血腥味立刻四散。
窒息快感讓江舟燃呼吸不暢,又發自內心地感到快樂,他甚至想站在懸崖沖危險山谷大聲述說他的喜歡。
江舟燃閉著眼眸抓住座椅,手扣在上面,暴出青筋,可見他此時的感受,到底有多麼激盪。
現實偏偏事與願違,哪怕他喉管真的有在努力滾動,唇角也流出了道透明涎水,拉扯出長長的銀光。
江舟燃也只能被迫發出毫無意義的嗚咽聲,胸腔內部的氧氣也越來越少,眼尾沁出濕意,睫毛立刻變得濕漉漉。
淚水滑過他的臉頰,也落在裴珏斐觸感中央,隨著「啵」的一聲,雙唇分離。
不待江舟燃仔細恢復,又再次貼緊,只是這次,他能感受到有手一顆顆解開他的衣裳。
舌尖糾纏,雙舌纏吻,指尖開始壞心眼撥.弄殷紅。
沒撫太久,移開滑落,骨節分明的大手能完全將寶貝兒包住。
恰在此時,糾纏許久的雙唇再次分離,殷紅軟舌徹底得到釋放,江舟燃反而比先前仿佛缺氧時更加難捱。
江舟燃不安地抱緊了他,蹭了蹭他臉頰,聲音又軟又啞:「裴珏斐,你多疼疼它,它想你想了好久。」
裴珏斐嗓音里儘是不出所料的嘆然,他甚至有閒暇心思玩笑:「我在疼呢,只是……火火怎麼好像變成水做的了。」
江舟燃紅著臉伏在他肩頭,脊背顫抖,咬住他肩膀,反駁:「不是水做的。」
他話才剛說出口,花苞又吐露了許多水流,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臊的江舟燃耳燙臉紅,又蹭了蹭裴珏斐,乖乖地發出直白邀請:「你看,我真的很需要你。」
所以,那個病要快點好起來。
裴珏斐摸著江舟燃發頂,在他額心落下一吻:「我知道。」
江舟燃也只能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