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公平。
想起弗朗西斯那個禿頭，克洛伊對此持懷疑態度：
「他真有這麼好心？」
秦懷北：「我看著他不像，那個什麼公爵，面相就凶了吧唧的。」
凱薩琳也點了點頭：「還有那個埃德蒙，他給人的感覺陰沉沉的。」
不是喪失求生意志的那種陰沉，而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陰冷感。
讓人生理不適。
總之凱薩琳不是很喜歡那個傢伙。
至於這封信……
克洛伊把信紙疊起來塞進安德森的口袋：「回去再商量。」
她可能需要去找澤維爾商討對策。
……
回到始祖莊園之後，克洛伊讓自己的小夥伴去廚房吃甜點，自己則是帶著安德森上了樓，然後敲響澤維爾辦公室的門。
等了大概三秒，克洛伊推門而入。
站在裡面的都是澤維爾的心腹，此刻正恭恭敬敬地低垂著腦袋，聽著最前方那個白鬍子老爺爺說話。
克洛伊從這些人身邊穿過，走到澤維爾面前，把信紙放在了他桌子上，然後坐在了侍從搬過來的椅子上。
安德森就站在她旁邊，默不作聲。
沒有人對克洛伊的到來感到驚訝，一直到白鬍子老爺爺發表完自己的看法，澤維爾的筆尖在紙張上化出一道深刻的痕跡，他們才漸漸退出去。
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下來。
澤維爾垂眸看著桌上的信紙：「這是什麼？」
克洛伊回答：「那個禿頭公爵寫給安德森的。」
聽到這個稱呼，澤維爾的筆稍頓。
他花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來思考禿頭公爵是誰，最後成功給這個名字匹配了一張熟悉的臉：「弗朗西斯？」
「是他。」克洛伊把信紙往澤維爾那邊推了一點，「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我覺得他沒那麼好心。」
澤維爾接過信紙，細細地看了下去。
半晌，他慢慢把信紙摺疊起來：「可以。」
可以是什麼？
克洛伊忽悠道：「具體是什麼？你不要給我打啞謎。」
澤維爾看著她，唇邊笑容清淺：「我的意思是，你的這位小死士可以接受弗朗西斯的好意。」
聽到這話，克洛伊有些不高興：「你怎麼知道那是好意？」
「弗朗西斯不是什麼好傢夥，當初安德森被我帶走他找都沒來找，現在埃德蒙出事了就想起他來了，這些條件能是什麼好東西。」
澤維爾摸了摸她的頭髮：「你看，你自己也知道。」
他暗紅的眸子越過克洛伊，落在不遠處的安德森身上：
「但這是一個好機會，弗朗西斯最近的手伸的有點長。」
澤維爾說話的時候，語速總是習慣性地放慢，這就顯得很威嚴，但是比起這個，克洛伊更願意用裝比來形容他這種語氣。
澤維爾知道，但是他並不在意。
他暗紅的眸子輕飄飄落在安德森身上：
「他不是很聽你的話嗎？依我來看，這倒是一個探清弗朗西斯家族底細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