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些人會上||癮......沈時雨想,可惜有點累。
「出去吧。」沈時雨道。
駱衍沒說話,朝里送了送,驚得沈時雨悶哼出聲。
「老婆,」駱衍咬了咬沈時雨的肩頭,手不自主環在了沈時雨腰間,摸了摸他的小腹,喟嘆,「好舒服啊。」
「想在裡面住一輩子。」
沈時雨臉燒了起來,他想給駱衍一個肘擊,但男人吧,被頂住那裡,多少有些被動,他只好把臉埋在了枕頭裡。
駱衍沒再說下流話,他靜靜地聽著沈時雨的呼吸,享受這段纏綿的時間。
約麼過了七||八分鐘,駱衍摸了摸沈時雨的耳朵:「學長,阿姨今天和你說了什麼?」
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他想知道阿姨的擔憂,也想做的更好,讓阿姨放心。
沈時雨深吸了口氣,坦然道:「沒什麼,就是那些老生常談,兩個男生沒有保障之類的。」
「阿姨不放心我?」
「沒,我媽就是擔心我。當然,會有一點不放心你,」沈時雨停了幾秒,忍住身體內奇怪詭異的感覺,慢慢地抽身轉過來,撫摸上駱衍的臉,淺笑道,「這個可以理解吧,你長得英俊,年齡又不大,萬一沒定性,到時候我們轟轟烈烈出了櫃,最後我沒小孩、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沈時雨話沒說完,被駱衍堵在了唇舌間。
駱衍的目光是從未有過嚴肅和虔誠:「學長,我認定你了。」
「『認定』意思是,我要給你永遠的情感,你也必須給我你永遠的情感。沒有或許、沒有萬一!」
「這麼霸道啊?」
駱衍垮著個臉,爬起來,「惡狠狠」地把沈時雨翻了個面,又送了進去。
「啊!你——!」
「這是懲罰,」駱衍打斷沈時雨的話,激烈地動了起來,「懲罰你剛剛亂說話。」
午夜的鐘聲或許已經敲響,窗外月光輕柔,連樹木枝椏都安靜地沉入睡眠。
天地萬物,似乎只剩下星廊里的這一個房間,裡面有人樂此不疲,在寒冷的冬季發著汗。
駱衍血氣方剛,和夜晚比時長,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才沉甸甸壓在沈時雨身上。
「學長,我剛剛想過了,你不可能孤孤單單的。」
沈時雨有氣無力:「嗯?」
「學長,你說我為什麼叫駱衍,這個『衍』難道不是『繁衍』的『衍』?」
「我感覺憑我的體力,你萬一能生呢?到時候生八個十個的,叫我爸爸叫你媽媽。」
「放屁!」沈時雨現在真心後悔自己失言,他感覺他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了,而且比起這個,他甚至只想睡覺。
駱衍黏糊著親他,反思道:「也是,還是別生十個八個了,到時候他們纏著你滿院子跑,睡覺要和你睡一塊怎麼辦?」
「學長,我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沈時雨眼睛緩緩睜開,聽駱衍絮叨。
「我們互相陪伴著,等老了,我們兩個人就手牽手去逛公園。」
「估計全公園也找不出像我們這麼幸福的兩個帥老頭。」
「我們去看日出日落,去西北看沙漠,去西藏看星星,我學過拍照,肯定比那些偷偷給你拍照發表白牆的人拍的好看,我會記錄我們的所有......」
沈時雨一直沒有說話,他靜靜地往駱衍身邊靠了靠。
時光的風遼遠悠長,穿過江大廣播台樓前的情人路。
他記得駱衍在採訪時說「他只想追隨沈學長」,他記得他曾騎著薄荷色的自行車捎著駱衍掠過秋日的清晨、晚自習後的煙火暮色。
他開始想像,某一天,他和駱衍變得蹣跚,駱衍拿著相機,他牽著駱衍,兩人一起走過繁華長街。
這樣很好。
他很願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