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審美的觀念尚未形成之前,她以為這樣的穿搭裝束就是最fashion的,能恰到好處地凸出她可愛的氣質。
「季南潯……」她往左邊挪了一小步,問
:「你和我小叔怎麼說的……」
她都沒想好怎麼跟家裡人解釋她大年初二要和季南潯單獨出門的事情。
「我和他說——」他故意拖長了話腔,盯著她看了一瞬,悠悠道:「說我們要去圖書館學習。」
她澈亮的杏眼瞪得滾圓,脫口而出道:「這種鬼話他都……」話到一半,她又吞了回去:「不過也還好,可能我在大家眼裡是個愛學習的乖學生。」
季南潯戳了下她的斜挎包,好笑道:「你是乖學生?」他頓了頓,下頜微微揚起:「那,你怎麼不跟家裡人說實話。」
她匆匆垂眸,避開他的視線:「你提前買票了嗎?我不想排隊。」
季南潯嗯了一聲,揪住她的小熊挎包,從側面取下了水杯,遞到她嘴邊:「喝水。」
她還在走路,一個沒注意,嘴唇猝不及防地貼上了杯蓋,又窘又尷尬:「嗯?」
他忍著笑,抿唇道:「你小叔說你不愛喝白開水,要我監督你。」
她是不愛喝白開水。
但哪有像他這樣,強逼著人喝的?
她別開頭,往右側挪了兩步,刻意和他保持了距離,僵硬道:「不喝。」
季南潯往右跨了兩步,湊到她身側,刻意壓低了嗓音,輕侃道:「這樣都不喝,難道要哥哥餵你嗎?」
他的語氣還如往常一樣,即便他有意故作輕鬆,但調侃的語調仍是生硬和平緩的。
明明和往常一樣,卻又不太一樣。
他說出那句話的一瞬,她的心忽然怦跳了兩下,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櫻色的粉紅泛上她的耳根,帶著微灼的燙。
她彆扭地垂下頭,不敢回應他的視線。
她深呼了兩口氣,終於緩了過來,強作鎮定道:「誰要你喂,別自作多情。」
季南潯將水杯的提帶繞在指上,在她身側晃了晃,問:「你耳朵怎麼紅了?」
她下意識地捏了一下耳朵,有些發癢:「太冷了……凍的。」
季南潯眯了眯眼,見縫插針道:「喝點熱水,就暖和了。」
她沒辦法,只能接過水杯,就著吸管慢悠悠地啜了兩口。
「喝這麼慢,是蝸牛嗎?」季南潯可以放緩了腳步,有意無意地偷瞥她兩眼,似是在檢查她的飲水量。
葉阮曦沒搭理他,不緊不慢地啜著,而後伸出閒出的左手,揉了揉泛紅的耳垂。
溫度不減反增,比剛剛更燙了。
—
季南潯還算聰明,知道提前買票。
雪後的遊樂場冷清了許多,加上今天是大年初二,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不用像往常一樣排隊入園。
葉阮曦是這家遊樂園的常客,這裡每一條路徑,每一個項目位置,不需要園區地圖,她也能精準定位。
相比於她的熟稔,季南潯像是第一次來遊樂園,對這些個遊樂項目一無所知。
葉阮曦慧眼如炬,僅偷瞥了他幾眼,就洞悉了他的生疏,試探性地問道:「你來這裡,一般喜歡玩什麼?」
季南潯緊繃著唇,匆匆掃了一眼四周,而後迅速地將視線收攏回來,疏淡的音色里摻了些許顫音:「都可以。你喜歡玩什麼,我們就玩什麼。」
葉阮曦將水杯塞回到挎包里,對著他琥珀色的眼眸,審視了一瞬。
從他的眼神里,她讀出,他應該沒怎麼來過遊樂場,對這些遊樂項目也不熟悉。
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但還要為了面子,裝作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
可他這副樣子,莫名有點可愛。
倒是很合他一貫的傲嬌做派。
她緊攥著衣角,忍著笑意,盯著他的眼睛,又確認了一遍:「你……確定嗎?」
季南潯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篤定道:「嗯,你想玩什麼?」
遊樂場對她來說,是一種可以用來追尋刺激感的解壓方式。
雖然她的身高和年齡不允許她玩過山車這類項目,但她一定會刷完她這個年齡段所能接觸到的、最極致的刺激項目。
第一項,自然就是歡樂谷魔窟,通俗一點來說,就是能把不少小孩子嚇到屁滾尿流的實景「鬼屋」。
其實能被魔窟嚇到的不止是像葉子俞那般大的小孩子,更有葉溫臣那類慫鬼。
半年前,葉溫臣曾帶她來這兒玩過一次。
那次,葉溫臣為了證明自己的膽量,主動請纓,帶著她進了魔窟。走了一半不到,葉溫臣就被塑料做的假人嚇得魂消膽喪,最後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原路返回。
這也害得她被迫退出,著實掃興。
不過她想,季南潯,應該不會像葉溫臣一樣膽小吧,至少看上去還算……硬氣。
「魔窟……這是什麼地方?」季南潯抬頭,看了一眼門匾,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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