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還得讓我好吃好喝得供你住到人來,要是你那什麼師侄不來,你再跑了,我這不是損失更多了,去去去,我們去官府分說。」老闆旁邊的店小二一臉不悅地伸手要拽著小道士去官府。
卻不知怎的,近在眼前的小道士只是虛晃了一下,店小二就抓了個空,正因為這一抓空,店小二整個人就往前摔。
那小道士本來已經挪開的身子又晃了過去,扶了一把店小二,才沒讓人摔個底朝天。
店小二完全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以為自己剛剛眼花了,他抓著小道士的衣服往前扯,小道士又往後挪了挪腳步,不肯跟人走,兩人就這般一拉一扯的。
「誒,你這小子,怎麼還賴著了!走!見官去!」店小二鼓足了勁兒扯著人走,卻發現這小道士紋絲不動。這店小二氣惱地突然就將人往後推了出去。
小道士沒想到店小二會惱羞成怒改拽人變推人,一時不妨就往後退了數步。
楚延琛這時恰好走到這地兒,就這般被人撞個正著。他的身子輕飄飄的,也沒什麼勁兒,這小道士撞上後,楚延琛就帶著這股勁,嘭的一下撞到旁邊的石牆上。
這腦袋瓜子又一次磕了上去。楚延琛只覺得一陣頭暈頭疼,煞白的臉上清冷得嚇人。
小道士感覺到自己撞了人,反身伸手靈活地扶了人一把,這一扶就感到掌心裡的潮濕冰冷,他抬頭看了一眼人,登時就察覺到這人身子不對勁。
小道士扶著人,悄無聲息地給人輸了些許溫和的內勁,他學的是純正的道家功夫,這一身的內勁也是極其平和溫順的。
楚延琛頓時覺得自己冷得快要沒了知覺的身子緩和了不少,疼得厲害的肺腑倒是也鬆快了些,他吃力地把脊背立直起來,微揚起頭輕蹙著眉看過去。
是那個小道士呀。
小道士圓溜溜而又澄澈分明的雙眼,直直地盯著楚延琛,見人緩了過來,便默不作聲地斷了內勁,慢慢移開步伐。
楚延琛看著氣惱走過來的店小二,他從袖中摸出半角銀子,遞了過去,趕在店小二要破口大罵前開口,聲音微微喑啞:「這銀子夠付嗎?」
那店小二本來是惱怒不已的,可是聽到楚延琛開口,他立馬就恭恭敬敬的了,說來也奇怪,眼前這如上等白瓷般的公子,明明就一副清貴好看的模樣,卻不知怎的,竟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店小二看了一眼那半角銀子,躬身道:「這位公子,這銀子足夠了,那小道士共花了二十文錢,這半角銀子付了住店的費用後,還有剩,您稍等下,小的這就去找給您。」
楚延琛擺了擺手,示意店小二不必找,而後不動聲色地輕聲道:「不必了,這剩下的銀錢,就算作小道士後面幾日的食宿費,直到他要等的人來為止,如果有剩,就找給這小道士吧。」
小道士見人給了錢,並不覺得高興,而是臊紅了臉地搖頭擺手,道:「不用的,這位公子,不用......」
「誒,好的,多謝公子。」店小二可不管這是誰付的錢,只有給了房錢就行。他歡歡喜喜地收了銀子衝著小道士拱了拱手,道:「小先生,你的包袱我就給您送回房間去,飯菜也照著前兩天的樣式給您備好。」
說著,店小二甚至不給小道士任何拒絕的時間,就匆匆忙忙地竄進客棧里。
見這情況,小道士揪了揪自己的頭髮,轉頭嚴肅地道:「公子,你這銀錢,我一定會還的,過兩天我師侄就到了,到時我就把銀錢還給你。」
楚延琛還沒開口,就被喉嚨里乍起的干癢激發了一陣咳嗽,小道士愣了下,足尖一點,人進了客棧,不過一瞬他又端著一杯溫水出現在楚延琛面前,只是他將水杯遞過去的時候,楚延琛已經壓住了咳嗽,他沒有接水杯,緩緩道:「謝謝,不用了。」
這個不用是兩重意思,即不用還銀錢,也不用喝水。
小道士人情世故雖然經歷得少,卻心思通透得很,他握了握手中的水杯,認真地道:「大家公子的規矩我懂,你放心,這沒毒。」
說著,小道士就自己就著杯子喝了一口,吞了下去後還張了張口,表示自己真的喝了。
「何況,你這身子,下什麼毒,你早晚會被自己累死的。」小道士率直地說道。
「咳。」楚延琛臉上的神情有些許僵硬,畢竟他還真沒見過有人當著他的面將他早晚要死說得這麼直白,而是大家公子是什麼稱呼?他扯了扯嘴角,道:「剛剛,多謝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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