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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延琛卻依舊是一動不動地叩首著,他仿若成了一尊冰雕,沉靜而又冷漠。

然而這一抹的沉穩,落在寧惠帝的眼中,便是早有預謀,他雙眼微微眯起,冷著聲道:「今日這事兒,你可知罪?」

「臣知罪。請陛下責罰。」楚延琛沒有做任何的辯解,他仍舊是伏地姿態,話語沉沉地道。

寧惠帝忽而將桌上的茶杯摔了出去,茶杯砸在了楚延琛的肩膀處,杯中的涼茶水落了他半身,茶杯磕在地上,上好的瓷器磕出來一道口子,骨碌碌地滾到了一旁。

楚延琛低著頭微微擰了擰眉,茶杯砸的位置恰好是先前傷到的地方,驟然而來的尖銳的疼痛令他面色一白,他抿了抿唇,腦中卻是想著,好在先前換的衣裳是深色的,茶水浸了上去,倒也不顯得狼狽。

「知罪?好一句知罪!」寧惠帝的話語裡帶著濃濃的怒意,「說說,來,給朕說說,你知的是什麼罪?」

楚延琛直起身子,拱手道:「福慧公主為天之驕女,臣心生愛慕,一時之間,情難自禁,冒犯了公主,是臣的不是,還請陛下責罰。」

他隻字不言是有人算計下藥,畢竟這藥下得精巧,且能在盛和殿裡算計福慧公主,這幕後之人,只怕便是身份尊貴的皇后娘娘,他將事兒鬧大了,不過是徒增罪名罷了。

「你也知道,皎皎身份尊貴,你、你怎可如此膽大妄為!」寧惠帝雖然察覺得出之前的情況不大對勁,但是事情到了現下,他也只能將罪名摁在了楚延琛的頭上。

然而木已成舟,為了趙清婉考慮,況且,楚延琛畢竟是楚家人,縱然是氣惱,寧惠帝也不能將人推出去砍了。

「臣知罪。」楚延琛淡淡地應了一句,他面上應景地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寧惠帝對於楚延琛面上的神色視而不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間開口又問道:「朕記得,今日並未宣你入宮,不知楚卿因何入宮,又為何到了青竹園?」

他這話問得平淡,但是出口的問題卻是異常尖銳。楚延琛不能說是與福慧公主相約而來,畢竟他們倆確實是毫無私情。前半句的因何入宮,尚還好編個理由,只是這後半句的為何到青竹園,卻是不好回答。

一個不小心,只怕是要連累他人。

「回陛下,臣......」楚延琛腦中思緒紛紛,數個想法轉瞬而過,他不可能沉默許久,只能斟酌著回答。

然而就在他開口回答之時,殿外有內侍大聲通稟道:「回稟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見。」

寧惠帝眉頭一挑,倒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二皇子會來湊熱鬧,他想了想,皺著眉頭道:「朕現下有事,讓他先回去吧。」

高公公聽見寧惠帝的吩咐,躬身應道:「是,奴這就請二皇子回去。」

看著高公公走了出去,寧惠帝又將目光落回楚延琛身上,冷淡地道:「說吧。」

「回陛下,臣今日入宮,是......」

他的話說到一半,又見高公公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對著寧惠帝躬身行禮,而後湊近寧惠帝的耳邊,小聲私語。

寧惠帝面上的神情一凝,而後又沉著臉,點了點頭,道:「把他喊進來。」

很快,內侍宣進。

一名身形略微單薄的少年郎走了進來,眉宇間與福慧公主有三分肖似,面容秀雅,面上神情稍顯焦躁,這便是福慧公主的同胞弟弟趙勤暄。

趙勤暄入了大殿,對著寧惠帝躬身一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寧惠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入殿的趙勤暄,雖然心中稍有不虞,但是面色還是有所緩和。寧惠帝的子嗣不多,倒也不是沒有子嗣出生,不過是養不大罷了,故而如今真正立住的也不過是一女三子。而其中最為優秀的便會福慧公主趙清婉與二皇子趙勤暄。

趙勤暄是趙清婉一母同胞的弟弟,正是皇后所處的嫡子,在寧惠帝的心中分量自然不同,而趙勤暄也算是不負寧惠帝的精心培育,成長得出類拔萃。

唯一令寧惠帝不滿的地方,便是趙勤暄的身子骨不大好,當初皇后生他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導致早產。故而趙勤暄自出生起,身子骨就不結實,雖然皇家精心調養,卻也免不了一年病上兩三場。

寧惠帝收斂了心中的怒意,稍顯冷淡地看了一眼趙勤暄,開口問道:「你剛說有什麼緊要事,要同朕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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