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婉的腦中陡然浮起昨夜的雲雨纏綿,雙頰爆紅,那一抹嬌羞的嫣紅從面頰蔓延到脖頸,呈現出一抹瑰麗的美艷姿色。
「你、你…我不與你說這些……」趙清婉氣惱地便要起身離去。
楚延琛手腕一扯,將人拽進懷裡,他低下頭來,緩緩吻住趙清婉嫣紅一片的脖頸,一點一點地游移開來,一股曖昧的氣息蔓延開來。
男子身上的清冷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熱烈的情緒,讓趙清婉不由自主地沉迷進去,她的眼神迷離,叮的一聲,墜住秀髮的簪子落了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繚繞交盤,她的衣裳微微扯開,鎖骨至脖頸上染了大片大片的芍紅色。
趙清婉無力地軟倒在楚延琛的懷裡,她呢喃著道:「懷瑾,懷瑾……」
低低的呢喃聲如泣如訴,帶出了一抹青澀的誘惑。楚延琛的眼神略微深沉,他驟然起身,將趙清婉攔腰抱起,而後大步朝著內室的床榻行去。
正所謂是紅燭高燃夜深沉,春宵苦短日高起。
翌日,楚延琛起榻的時候,趙清婉依舊是沉在睡夢中,他看著睡得雙頰微紅的趙清婉,眼中流露出一抹寵溺,囑咐了下人們不要驚擾了趙清婉,才出了房門。
行至正院時,便看到似在院中侍弄蘭草的楚大老爺。
他走了過去,看著那一株精心修剪的蘭草,而後開口道:「父親。」
楚大老爺將面前的蘭草推至一旁,抬頭看向楚延琛,伸手點了點,示意楚延琛坐在一旁。
「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怎麼不多陪陪公主?」楚大老爺低聲問道。
楚延琛扯了扯嘴角,倒是沒有直接回答楚大老爺的話,而是沉吟片刻,才開口道:「父親,陛下有意提拔我為此次恩科的考官。」
楚大老爺面上沒有絲毫的意外與驚詫,他點了點頭,道:「公主與二皇子,姐弟情深,你又為駙馬,陛下提點一番,也是正常的。不過,怕是有人要不滿了。恩科是一件大事,能動手腳的人不多,敢動手腳的人更少,不過還是要防著點。」
楚大老爺看了一眼一臉沉思的楚延琛,又接著道:「立太子的聖旨,估摸著也就最近這些日子該下來了。」
「陛下,要為太子鋪路了。」
楚延琛輕輕點了點頭,他面上帶出一抹無奈,道:「江南道的人,陛下插了一手,人送回去了。」
楚大老爺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長嘆了一口氣,道:「謝家,陛下畢竟還是看重的。那終究是太子的母族,太子在位,總要有他自己的力量,謝家,陛下還是想留給太子的。」
「江南道的人,走便走了,」楚大老爺意味深長地看著楚延琛,鄭重地道:「你不准以身為餌。」
楚延琛別開眼,將心中的打算掩飾住,突然又開口道:「父親,我和公主剛剛成婚,子嗣之事,暫且不急。」
楚大老爺本要繼續擺弄蘭草的手放了下來,皺著眉頭,緊緊盯著楚延琛,開口道:「咱們家人丁單薄,你娘盼著抱孫子,盼了許久……」
「父親,這事,我自有打算,母親那兒,還請父親多做開解。」楚延琛打斷楚大老爺的話,含糊地說了一句。
楚大老爺見楚延琛一臉堅定,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罷了,隨你吧。」
「對了,你與公主去蒼玉山,要何時啟程。」
楚延琛想了一下,沉聲道:「午後,便準備出發。」
「這麼急?」
「陛下昨兒多次叮囑,說是殿下怕熱,這天兒一日比一日熱,需及早去蒼玉山避暑。」
楚大老爺聽著楚延琛的話,面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這便是娶了榮寵在身的公主的麻煩。這一舉一動,都讓陛下盯著,一言一行,都得照著陛下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與你娘先給你打點一番,午後出發的話,倒是還有一些時間。京中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讓人盯著,若是有事,我便讓暗線通知你。陛下恩典,你便好好陪著公主,放鬆放鬆,對了,把啞醫帶上。」
楚大老爺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你的身子,才是至關重要的。」
「是,父親放心。」